一样的一身黑,一样的大高个儿。
他是?…“神君?”
霎时间,辛伊面色一变,喜不自禁。
当然,要不是她在出门之前见过楚州,还将他那会儿的搭配多看了几眼,此时此刻的她一定会拔腿就跑。
楚州抬手轻轻一推,宽大的卫衣帽子便滑落了下来,他的脸上尤带着未及擦去的水珠,未经打理的刘海正柔顺地贴着前额,湿漉漉的睫毛扑闪着,在眼底投下弧状的阴影。
这样的楚州,她从未见过。
与以往一味的冷峻不同,楚州的身上正散发着一股难以言说的的性感,以及与那样的性感不相违和的软萌…对,就是软萌…她发誓,自己没有乱用形容词。
其实,楚州的面部轮廓是人神共愤的流畅,上头的五官更是精致而又紧凑,这本该是副“准男友”的长相。可偏偏平日里的他习惯将刘海全吹上去,“本君寂寞如雪”的气场才得以凸显,生生地将那只人畜无害小奶狗变成了生人勿近小狼犬…呃…还是大老虎吧!
若让楚州知道,自己将他比作犬科…“皮裘”、“毛领”、“披肩”…轮番掠过她的脑海,她缩了缩脖子,赶紧回过神来。
“你怎么来了?”靠山在场,她说话的音量都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楚州没有作答,而是伸手将入耳式的蓝牙耳机取了下来,随意搭在肩上,目光也不经意地朝她手腕看去。
辛伊随着他的目光低下头,正是对上那颗不甚起眼的转运珠子。
“约摸是刚才最混乱的那会儿,众人一起摸黑抓瞎,冲撞推壤的结果。”辛伊暗自回忆道。
她这回倒是猜得没错。
彼时,泳道中的楚州正是一个转身,蹬壁而出,水花在脸侧炸开,耳机中节奏强烈的音乐却被突然中断了,转而传来辛伊那头的现场实况,他下意识地减慢了游速等着她开口,可那头就如手机误拨一般,他左等右等,就只有一众的杂音铺天盖地袭来,而她就是不说话。
神通广大如楚州,掐指一算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不难解释他为何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辛伊看完自个儿手上的链子,又朝楚州的耳机看去。那头发生过什么,她自然是无从得知,只是对他们一直以来的交流的模式,她似乎有了大致的了解。
简单说来,自己转动珠子类似于按下了拨号键,而楚州戴上耳机即可随时随地接听,由此一分析,她着实感叹于天界科技产业的慧眼独具,竟能想到把芯片安在小小的转运珠上,这可不就是一对隐蔽的不能再隐蔽的传呼机了嘛…等等…天界?科学?
说不上来的别扭。
“神君,这大冬天的,您可以先用个术法把自己弄干了。”辛伊将目光移向楚州微微泛红的脸颊之上,不禁怀疑他是突然中断了运动,又是突然一个闪现到的这里。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她迟早能找到那个女孩子,左右无非是多撞几个人,来回多跑几趟,再多耽搁些时间…完全用不着麻烦他老人家嘛!
初衷如上,未曾想到的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会弄巧成拙,更未曾想到,因这样的一个“误拨”,他竟也会纡尊降贵地来,还来的这般风风火火。
对于楚州,她虽面上不说,心中却始终存着一份感激。神渡世人不假,但也没义务一二再再而三地“渡”她一个。
“一会儿还会打湿。”楚州没头没尾地抛出了这几个字。
一会儿?还会…打湿?
他这是要去哪?
难不成要带着那灵去西江游冬泳,身体力行地渡她?
只是在这水里头,边游边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可不就是“咕咚咕咚?…”
她自己也知道这个笑点过于低能,但一想到这个画面,就绷不住笑了出来。
楚州看向她,她“吧唧”一下咬住下唇,求生欲极强地控制住了嘴角上扬的弧度。
辛伊完全能想象自己憋笑的表情有多滑稽,腹腔和胸腔的起伏有多剧烈,可是…“戳中笑穴停不下来,大哥保命要紧啊,快别笑了…”她心中不由一番告爷爷求奶奶。
好在,楚州不似与寒,至少不会扛个干尸跑过去吓人,只见他一脸冷漠地侧过了头去,朝那面空荡荡的镜子低声道:“不必再躲了。”
镜面之中的障眼术法如水雾一般尽数退去,他们得以看到女孩子正抱膝坐在跑步机正中央。因积怨而灰白的双目恢复了正常,方才的偏执和戾气均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疼的迷惘和委屈。
“哥哥姐姐,我不明白…”
“吧嗒…”眼泪就着汗水一起滴落在跑步带上。
“胖瘦美丑真的这么重要吗?胖的和丑的,就活该成为别人的笑柄?”她的音量逐渐低了下去,似是陷入了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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