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服出狱的古惑仔做线人是常见路数,劝服被你亲手送去坐监的古惑仔做你的线人,似乎就有有点没良心。
汤Sir这么多年,早不知良心怎么写。他让哨牙佺拜了蒋坤的马仔做大佬,加入了“和胜”。
凯文很了解,汤卓良找到哨牙佺,不止是看中哨牙佺在江湖上混了十几年,一定另有原因。
凯文在汤卓良口中得到证实:哨牙佺是好彩妹旧友。
“卓良,你实话同我讲,来O记是不是为了找她?”凯文把汤卓良叫到天台。
“当初是想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了她这么多事,已经无所谓了。找不找人无所谓。”
“对,不找了,你等。你相信她会因为哨牙佺出狱,再次出现。”
汤卓良沉默一阵,说:“如果有一个同你分分合合三年的女朋友,在她消失之后,你才知道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你会怎么做?”
凯文说:“我同Sammy离婚,才知道很多事。她讨厌我乱丢袜子,烟灰缸放满也不倒掉,讨厌我一接到电话就要走,连纪念日晚餐都不能陪她吃完。她还讨厌我讲‘陪’字,她觉得不该是我陪她,而是两个人享受某些事。生活就是这样咯,脱离习以为常的状态,才发觉事情原来不是记忆里那样。”
*
傍晚,死亡鉴定出来了。哨牙佺的确吸食了不少□□,但真正的死因是窒息导致,死于凌晨一点左右。
讨论会议上汤卓良一语不发,凯文让他别想太多,先找出当时和哨牙佺在一起的女人。
汤卓良驱车直奔“玉春堂”。听起来像吹嘘百年字号的茶馆的名字,实际是一间开在旺角太子的爵士乐酒吧,闹中之静处。
“阿Sir,‘迈得豪斯’的事你该问‘迈得豪斯’的人。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哪知道他们的事。”吧女温蒂拿来一杯苦艾酒,在玻璃杯面的银匙上引燃幽蓝的火苗。
汤卓良看着那火舌,笑说:“哨牙佺常常来‘玉春堂’,不会告诉我你不认识他吧?”
“我们做生意的,来来往往那么多男人,哪能各个都记在心上。”
汤卓良侧过脸去看着温蒂,“是他做你的生意才对。”
温蒂不语,笑容却有些挂不住。认识温蒂而没有与温蒂上过床的男人很少。她同哨牙佺上床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瘾。她是瘾君子。
视线交锋,温蒂最终败下阵来,说:“告诉你我有什么好处?”
汤卓良还是看着她,似笑非笑,“不如把你的号码留给我。”
温蒂禁不住笑,“听说过O记汤Sir的大名,倒不知道原来是这样查案的。”
“我是说今日没带现金。”汤卓良吹熄杯子上的火,呷了一口酒。杯中碧绿液体荡漾,在吧台琥珀色灯光中生出几分哀怨。
温蒂倾身在他耳畔说:“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呀。阿Sir,既然你知哨牙佺同我的事,应该也知道他其他的事吧?是不是该想一想,他得罪过什么人?”
静默片刻,汤卓良说:“记得来找我。”
他卷起搭在邻座高脚凳上的外套就往外走,路过靓女不忘同她们扬眉挥手。
温蒂背倚吧台,高声说:“这么就走啦?”
“不然你要同我回家?”
“黐线!”(痴线)
不少人问过,警署在旺角,家却住湾仔,不觉得累?在这个拍拖都讲求效率的年代,谁会浪费时间过海。汤Sir只玩笑说湾仔有他的梦中情人,好不舍得。
你没法同一个骨子里古板的人讲麻烦。虽然周围没人觉得汤卓良古板。
*
雪弗莱途径肖顿球场,忽有煞眼的车前灯扫过来,转瞬又消失了。
汤卓良心下一惊。
他不会看错,擦肩而过的那辆黑漆的摩托车是川崎忍者ZX-11。1052cc发动机,最高时速174英里,已被重机车爱好者奉为经典。
这车以前在香港不多见,如今更难见到。汤卓良有幸开过几次,后座载着周珏。周珏说车是她姑丈的,姑丈不在香港时,将车交给她保管。
汤卓良曾找过这辆车,哪里都找不到,连那张亮眼的牌照也跟着一起消失了。
关于周珏的一切,汤卓良都找过。
☆、Chapter4
香港正式回归那年,警-徽不再有“皇家”标识,汤卓良调职CID。
夏日夜晚,他在旺角街头解决滋事的古惑仔。不似当初那般狼狈,汤Sir将这帮古惑仔制得服服帖帖。各个双手负在身后,靠墙而站。
一辆红色保时捷911Turbo驶过来,悦耳的引擎声引得古惑仔们侧目。保时捷在巷口停泊,古惑仔们的目光又从车身落在走下来的女人身上。
汤卓良训话,“站好!”视线却没能及时从女人身上收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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