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的,楚河在眼前这张美的不像话的脸上,竟看见了一丝从前宋容的神态,纯粹的,极致的,偏执。
忽然心一软。
揉了揉眉心,有些不敌此人,“你该了解你舅舅,他存心要出手,谁都招架不住。”
几年前,楚河奉命来收拾沈浣溪的烂摊子时,有幸见识过宋宴和舒澄清共事的模样。
那天他坐在梵策执行人办公室里,看见宋宴交代手下人做事时,舒澄清未经允许推门而进的模样,她条理清楚,要说的事分个一二三的重点,说完就走,来去随性,毫无顾忌。
楚河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律动配合,做事节奏合拍,放到一起绝对是打天下的绝佳搭档。而宋修行事诡异多端,宋家上下一向心中有数,如今宋修以不遗余力的手腕,频频对自家外甥动手,不可否认,杀了宋宴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楚河一字不提关于宋宴决然退出的始末,但在宋家做事的人都有三分眼色,三言两语落到耳里,拐个弯弯肠子听进心里,也大概明白怎么一回事。
在场的人心知肚明,宋宴是心灰意冷,要把那些不清不白、不清不楚的事情,以血开路,走出一份血淋淋的痛快来。
宋宴笑言:“既想让舒澄清入得了我的眼,牵制我留着宋家,又要我平衡宋家和舒澄清的分量,好为宋家招兵买马,舅舅的心是真的贪啊。”
楚河摩擦着右手尾戒,倒是不惊讶宋宴会倾诉一句实话。什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又不会说,一旦触及到底线时,却又釜底抽薪将人的致命点一针击破,宋宴的好与不好,全在这里。
楚河的手放在沙发扶手边,手腕转动着酒杯,“舒小姐的病,宋家可以派人......”
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声玻璃碎裂的声音,宋宴右手边的墙体有一滩水渍,碎玻璃散落一地。
他的怒气压不住,抬手挤压着太阳穴,咬着后牙龈,“楚总管真的忠心得很啊。”
老狐狸一默,依然对他尽职,“宋宴,你在这个位子坐了这么久,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舒澄清现在这种情况,离开了宋家,你保得住她吗?”
宋宴嗤笑,“我在这个位子坐得再久,不也是不被信任吗?舅舅不信任我,非得捅我一刀,我不放点血,怎么对得起他呢。”
说完便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眼神幽幽的望了楚河一眼,而后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宋家。
主角前脚一走,苏望辰和段堂深后脚也离开了,楚家两兄弟跟宋其琛、纪折柳则继续喝着酒,氛围安静,只是时不时听楚河对楚原到西边的事提点几句。
纪折柳笑着调侃,“楚河你不厚道啊,当年你为了那谁,宋宴可帮你兜了不少事儿啊。”
楚河低头饮酒不说话,反而是楚原皱着眉解释,“我哥那是被夹在舅舅外甥中间,左右为难。”
宋其琛冷笑,“哟,这会儿你倒是不傻了。”
楚河举杯饮酒,没有说话。
纪折柳说:“听过婆婆不喜欢儿媳妇的,没听过舅舅不满意侄媳妇儿的。宋先生再不济,也不至于连宋宴都怀疑吧,也不知道你怎么想,沈浣溪心里有鬼就算了,你呢?这么阴险的人,居然愿意吃这种闷亏。”
怀疑?
那倒不至于。
但有钱人从来不会嫌弃钱多的,掌权的也不会感觉手里把柄抓得太牢,况且谁说宋修的野心就只是这样?
楚河闻言笑了,权当“阴险”二字是褒义词来理解,倒是没办法不回答回答这个疑问,“他的心思谁能猜啊,至于我嘛,总得有人当当坏人。”
楚原脑海里上演了一处横刀夺爱的好戏,露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宋其琛知道这人的脑回路多半又故障了,脚一伸,又踢了他一脚。
不知道谁问了一句,“你的意思是,宋修还想把手伸到心水园?”
“是宋修这个舅舅做的到位啊。”
楚河确信,若是当事人不是宋宴,宋修哪会干这种幼稚事情。
楚原听得云里雾里的,一脸不明白,对纪折柳摇摇头,“所以我不喜欢呆在宋家,一个个把话说得像算命的一样,生怕泄露天机,尽会吊人胃口。”
纪折柳忍不住回敬:“所以,通常你这种人在剧里都活不过两集,去西边后你自己小心点吧。”
楚原:“......”
楚河笑言,“宋宴对舒澄清的重视失了分寸,这不是宋修愿意见到的结果。只是没想到,心水园的那位舒小姐这么厉害,能把宋先生的棋子变成自己的筹码,直接把宋宴套死在宋家。”
人之七情六欲,哪有什么分寸可言?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千里,两小无嫌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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