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淮南横生枝节。手指掠过舌面,霸道地搅弄着他的舌头,使得按捺不住的粗重喘息,呜咽着泻出来。真是个混蛋!但积重难返,他根本无法抵抗来自这个人的糖衣炮弹。皮带被解开了,裤子在床尾椅上胡乱地扔着。这一点儿都不符合他严谨得近乎刻板的生活习惯。可他顾不来了。满心满眼都只有上方这一个,低头注视着他的楚淮南。眼睛很漂亮,鼻子也是,可惜嫣红的嘴唇有点儿破皮——是他刚刚忍不住咬的。在这一番极致的厮磨中,沈听明显处于弱势,他丢盔弃甲,节节败退。楚淮南趴在他身上,得寸进尺地来吻他的眼与眉。唇角晶亮的湿濡让他觉得羞耻,愈发铁了心,想要逼迫自己无视身体内部那股比痛更难熬的生动渴望。“这是什么?”楚淮南的下巴枕在他的肩膀上,巡视领地般地审视着他的身体。沈听愣了愣,什么什么?他下意识用包着绷带的手去摸后背肩颈处,按压时有一点轻微的疼,大概是片淤青。那是被贝隆的保镖用枪柄顶出来的。“没事。”他说。连油皮都没蹭破,这在沈警督的从业史上这当然不能算受伤。可楚淮南却一下被踩到了痛脚,炮仗一样地炸开了。“我不反对你当个好警察。去追求你的正义、公理。”“啊?”“但你别不把自己的身体和命当一回事!想让老子年纪轻轻就当烈士家属!我告诉你,没门!沈听,你听见没有?”沈听愣愣地看着他,挑这个时候来跟他说这些?这人没事儿吧?喝酒把脑子都喝坏啦?“你确定要现在跟我讨论这个?”他问。楚淮南没理,竟张嘴咬他。细白的牙齿嵌入肩头,没怎么花力气地磨捻,像把他当成了磨牙棒。不疼,但很孩子气。“他们说,缉毒警都会死。”身后传来的声音闷闷的,病了一样的萎顿。原来是在外头受了惊吓。沈听哑然失笑,没想到传闻中只手遮天的资本家也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心一软,轻轻拍了拍他裸露的肩背,问:“谁说的啊?”“他们。”“他们是谁?”他不说话了,软韧的舌尖抵在淤青上打着圈,酸疼之中引出一段牵心动肺的痒。沈听微微喘了喘:“是人就会死。”靠在他肩膀上的男人蓦地抬起头:“你不能死。”任凭你腰缠万贯或一贫如洗,生死面前到底人人平等。谁也没比谁多出一条命。这个道理,父母早亡的楚淮南比谁都要更明白。抓着肩膀的手指拢得过紧,沈听吃痛地抬起头,正对上一双水汪汪的、含着薄醉的桃花眼。眼睛很美,主人却极其霸道,皱着眉又重复了一遍:“你不能死。”他复又低下头,示弱般喃喃地说:“沈听,我只有你了。”这话蛮不讲理,却让沈听心头大动。酥麻的心酸感顺着舌根一路滚到喉头,连心尖都跟着剧烈震颤。没有父亲的庇佑,没有母亲的安慰,这个人所拥有的一切荣光,其实都是负担。他说,我只有你。可沈听却什么都不能保证。他担不起这样的责任,更不忍心骗他。沉默了片刻,坦白地说:“抱歉,我什么都给不了。”楚淮南闻言,抱着他的力道更紧了,紧贴着赤裸皮肤的怀抱很温暖,只两条手臂箍得人发疼。沈听被他骤然粗重起来的呼吸弄得心慌意乱,又嗫嚅着补充了一句:“你很好,真的。但你要的,我可能给不了。”资本家在生意场上锱铢必较,在爱人面前却格外大方。“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什么也不需要。”温暖的手掌轻抚着怀里略略弓起的背,像在安慰一只跌破了主人心爱古董的小动物。“我以前就说过,任何时候,你都不必道歉。”传闻中铁腕铜心的资本家,声音柔得像落在耳边的雪。“沈听,你没有爱我的义务,但永远有享受我爱你的权利。”没有义务的权利,这听上去太不公平。可脖子被雄狮般强硬的男人咬住了,他分身乏术,实在无暇思考。况且,一向谨慎的沈听近乎盲目地相信,在这个人这里,吃亏的一定不是他。“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前提是你得保证你的安全。”“好,唔———”他又喘,“我向你保证。”这个时候讨论这么严肃的议题使他分心。资本家趁机浑水摸鱼,一寸寸地钻进来,很烫。沈听其实什么都保证不了,只急切地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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