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来苏水的气味愈发刺鼻,902号床近来一直是小护士们重点关心的对象。病床上的路星河皱着眉头睁开眼睛,目光扫过离他最近的特助,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一副都市精英的打扮,却佝偻着背格格不入地坐在他床前,一边打电话,一边用一种看濒危保护动物的眼神看着他。见他醒了,对方明显松了一口气,对着电话那头说:“他醒了,我先挂。”路星河直愣愣地看着他:“林有匪呢?”醒过来的第一句,果然又是句极难回答的诘问。特助斟酌着,换了种更容易让人接受的说辞:“抱歉,我也不清楚。”这个跟了林有匪多年的心腹,皱着眉试图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可信一些:“林先生的病情有恶化的趋势,他需要更好的治疗,所以我们为他请了最好的医生。您自己也是病人,需要休养,不能再这样没日没夜地守着。等你好了……”他话没说完就被生硬地打断。路星河油盐不进,只一味问:“他在哪儿?”“抱歉,我不能说。”病床上的青年人脸色枯槁,淡色的嘴唇干得裂了口,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冷硬的视线像被钉在了天花板的某处。他孩子般的固执让人到中年的特助想起了自己的孩子。路星河眼中空洞而惊人的绝望,让这个口风极紧的中年人不得不做出退让。最终,他了叹口气说:“这是林先生自己的意思。”自己的意思?路星河愣愣地盯了会儿天花板才终于反应过来,林有匪还活着!还好、还好!冷硬的视线一下子软了下来,眼眶里全是眼泪,还好只是丢了,不是死了。丢了就丢了吧,只要没死,天南地北,也总有找回来的那一天。车刚下高架,楚淮南接到了楚秋白的电话。失去理智的楚秋白歇斯底里地冲他喊:“楚淮南你在干嘛?马上到医院来一趟!”楚淮南莫名其妙:“怎么了?”“要死人了!”赶着去见丈母娘的资本家心情愉悦地笑了一声:“医院死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楚秋白气得头顶冒烟:“前几个月,你他妈送自己老婆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喊话的音量过大,坐在楚淮南身边的沈听用疑问的眼神看向他。楚淮南冲他做了个“没事”的口型,顺手把音量键关小了一点,问:“到底是谁要死了?值得你把我当阎罗王,火急火燎地给他上报告?”“徐进!”“他怎么了?”“他联合林有匪一起做假报告!妈的!林有匪那是摔坏了脑子,他倒好,一个清醒的大夫也跟着病人一起胡闹!哎!我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你快点儿来吧!有匪闹着要出院!这会儿可能已经走了!他妈的!真要说起来,路星河还是我替他劝走的!他这甩手一走,到时候路星河回来管我要人,我拿什么赔给他!操!一帮害人不浅的王八蛋,自己爽快了,留一堆烂摊子给我!早知道就不该救他……”看在这个已经被点燃的火药桶曾拼尽全力救了沈听的份上,楚淮南极有耐心地听他发完牢骚,才笑眯眯地问:“你说完了吗?”气头上的楚秋白一愣:“啊?”“说完我就挂了,我这儿有急事,比什么都急的那种。”“什么?你也不打算过来?不是吧,楚淮南你这个——”楚秋白气急败坏,暴跳如雷地张口要骂,电话却已经挂了。沈听见电话断了,才淡淡地问:“谁啊?电话讲这么大声,对耳朵不好。”楚淮南笑了笑,低下头给一分钟前刚给他打过电话的号码发短信,边打字边说:“是秋白,他平时脾气还挺好的,可能是最近恋爱不顺,所以心情暴躁。”沈听“哦”地一声,想了想又说:“我听他好像很着急的样子,要是你有急事,吃饭可以改天的,我和妈说一声。”楚淮南把编辑好的保重,回来聚发给了林有匪,抬起头又冲他笑了笑:“没有急事,我现在最急的事就是你。”沈听瞪了他一眼。楚淮南淡定地把隔断升起来,而后凑过来吻他:“怎么,还不信呐?”沈听用手肘把他推得离自己远些,“别闹,我在发短信。”他低下头看两个小时前,自己给沈妈妈发的信息:今天中午,我会带同事回家吃个饭,楚淮南,你见过的。。沈妈妈给他回了个小兔子比ok的表情。沈听抿了抿唇,在那之后又加了一句:我们单位允许办公室恋爱,我还挺喜欢他的,所以想跟他处处看。根本不坐班的沈警督犹豫再三,心一横把消息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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