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止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动作极其轻柔的在伤口附近擦拭,一边擦还一边感同身受的紧皱眉头,时不时问裴殊疼不疼。
“魏郎紧张人的样子真让人欢喜。”裴殊轻浮的勾起魏止的下巴。
“郡主,你正经点成不?”魏止简直拿裴殊毫无办法,明明还受着伤,不但不自我心疼,反而如此漠不关心,仿佛这伤不在自己身上似的。
裴殊哦了声,耸了耸肩。
“得赶紧回府叫了郎中,将伤口处理了,千万莫要留了疤痕。”魏止捏住裴殊的手,顾虑道。
“留了疤怎样?”裴殊一时兴起问。
“留疤就不好看了。”魏止无奈道。
“就算不好看,那魏郎也要天天看!”裴殊嘻嘻抱住魏止的胳膊,淘气的望着她。
“我不,”魏止故意摆谱道,“我才不要天天看呢,谁乐意看谁看去!”
“哦,好吧,那魏郎希望谁看呢?……不然给太子殿下看看?”裴殊也故意摆起谱来。
“不行!”魏止闪电般给裴殊叫停,“郡主你要时时刻刻记住你是一个有妇之妇,怎能跟旁的男人拉拉扯扯,叫人看了像什么话!”
“可本郡主从来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啊。”裴殊摸摸下巴,作思索状。
“那也不行!”魏止兴师问罪般的火气逐渐演变成撒娇式的要求,低眉顺眼道,“郡主是子卿的,只能给子卿一个人看,旁的任何人都不行!太子也不行!”
裴殊忍俊不禁,笑出了声,“瞧瞧,这么大个人还跟个小孩似的。太子殿下是谁呀,那是我三妹的夫婿,是我的妹夫,我怎可能跟他有什么关系呀?你也是,吃醋也没个数,自己妹夫的醋也吃!你可真厉害啊!”
魏止竟被说成了理亏了一方,她自然不认这个道理,小声喃喃道:“没错,现在是你的妹夫,以前又不是。”
裴殊便知道了,魏止果然不出所料,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不过话说回来,她延宁郡主在芦州城的名气是何等响叮当,她的那些绯桃传闻自然早就人尽皆知了。魏止若是在什么市井百姓嘴里听到什么,也属实正常。
“那都什么陈年旧事了,还值得你放在心上自我纠结?”裴殊拿胳膊捅了捅泡在醋桶里的魏止,放下架子道。
“谁纠结了呀!”魏止死要面子不承认,故作淡定道,“那不是郡主当年痴恋太子爷闹得沸沸扬扬,让老百姓们记忆犹新,至今还愿意拿出来津津乐道。”
“什么?”裴殊脸上大写一个郁闷,重拍坐板,“这些个无知百姓,简直造谣没谱!谁说本郡主痴恋太子爷?分明是太子痴恋本郡主,无可自拔,疯狂至极,这些人怎么能颠倒黑白本末倒置呢?!”
裴殊恨不能把所有贴合的成语都用来形容她的无辜。
可在魏止听来却不是这样了。百姓再人云亦云,这种事情也能弄错吗?都说无风不起浪,若非真有此事,又岂会有这些流言蜚语?看来,郡主是碍于面子,不敢承认罢了。
“哎呀,郡主,你也不必在我面前掩饰什么,既然这事都过去了,郡主心里也已然与太子殿下再无瓜葛,我也不会抓着不放的。”魏止颇有宽大仁慈的气度,拍拍裴殊的手。
“你这是什么话?不信本郡主说的?本郡主从头到尾就没有喜欢过太子殿下,从前是,现在也是!”裴殊来劲了,有种不同化魏止誓不罢休的气势,“魏子卿你信是不信?”
魏止便迟钝了,倒不是信与不信的纠结,更多的是被裴殊这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执拗劲给震惊到了,她开始动摇她原始的认知。
“果真是没有吗?”魏止仔细观察裴殊那坦荡的神态,迟疑问道。
“本郡主可以以整个天下起誓,所言句句属实。”裴殊一本正经表态道。
一本正经的开天下的玩笑。魏止想。
“天下又不是郡主的!”魏止不以为意,略感好笑道。
裴殊斜睨魏止一眼,不置可否道:“唯有大兴的天下才对得起我真话的份量。”
“若如郡主所言,那为何那些百姓要这样以讹传讹?”
“那是因为他们愚昧啊!他们本就对我有成见,自然便在此事上添油加醋,越描越黑,最后一条道走到黑了呗。”裴殊坚定的这样认为。
魏止看着无比坦诚的裴殊,她方才说得是那样不容置疑,虽说可能有那么一点点的自夸,可她的话却是那么有力。
“郡主心里……当真从未有过太子殿下?”魏止犹疑问道。问这句话时,她是何等希望裴殊能郑重的向她明确事实。
“当真。”裴殊转而凝视住魏止的眼睛,坚定而诚实。
魏止的眼角眉梢终于浮现出了发自内心的笑意,她却极力掩饰,不愿意表现得太过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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