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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故意的。
古思钰抱着双臂,看着大铁门投射出来的影子,她上去对着铁门踹了一脚,不太解气又来了几脚,洋房装了报警器,几脚下去,整个院子里都响起了警报声。
她性子怪,受不得委屈,就跟那种不服管教的小混混一样,可能一开始打不赢你,之后疯狂记仇,看到你一次骂一次,野起来还捡石头砸玻璃。
古思钰也想过朝院子里砸石头,但是现实太日狗了,霍君娴家大院子大,她这个距离想砸霍君娴家里的玻璃太困难了,除非她不是赛车手,是个专业的标枪运动员。
拉黑就拉黑。
古思钰在门口站了半个小时,直接上摩托把车开走。
车在马路上开了半个小时,很快天就黑透了,高楼大厦的霓虹灯全亮了,街道熙熙攘攘,小贩和行人的声音交织融合,从一部无人观看的默剧走进了商业大剧里,被五颜六色的光笼罩。
她把车停在路灯下,头盔没摘下来,四周喧哗,她却融不进去,几只飞蛾绕着灯光打转,热闹的背景把她衬出了一股落寞样儿。
古思钰把车转头,重新开回去。
古思钰站在门口开启了疯狂按门铃的模式,叮咚叮咚的门铃一直响,偏就没有人出来。
夜色不够静悄悄,绿化带里的虫子、鸟都在叽叽喳喳的叫,配合门铃声如同开了热闹的派对。
古思钰靠着别墅门口的路灯。
今儿不是满月,残缺的一牙成了弯弯的钩子,星星倒是多,密密麻麻的全呈现在夜空里。
晚上起了点风,晒焦的叶子吹到了古思钰的脚边,她抬起腿,一脚下去把叶子踩得粉碎。
实在不敢相信,她居然被霍君娴拉黑了。
夜蚊子飞了过来,嗡嗡的乱叫,院门口的小池子里有点点荧光闪动,池子里长出了萤火虫,它们飞呀飞呀,一会看得见,一会又藏的无影无踪。
古思钰按开手机屏幕,晚上十点了。她把手机再塞回兜里,对面的洋房别墅的灯光灭了下去,霍家占地面积很大,这一片只有几户人家,从这里得走个五六分钟才能看到另一家人。
四周漆黑一片,哪怕天上星子亮着,落在人间尘土下也只剩下浅浅微光,不足以能打破夜里的黑。
古思钰骑走摩托,车前灯把道路照亮,路上很顺畅没遇到堵车,她摸出钥匙开门,进去把门甩得一声响,再掏出手机试着发微信过去,聊天框里没有出现红色感叹号。
这就不大明白了。
电话拉黑了,微信还留着。
这是鱼竿收了,还留个鱼饵在水里么,把水里游来游去的鱼变得很躁动不安,看着近在嘴边的饵,想吃又不知道该不该吃。
古思钰好烦好气,她一向不喜欢别人控制她的情绪,她把手机扔沙发上,去卧室拿了睡衣进浴室里洗澡。
家里浴室一直没找人修,老毛病了,一会出热水一会出冷水,古思钰憋着火,忍着没给花洒砸稀烂,她换好衣服直接躺床上,她咬着下唇,骂了两句。
“霍君娴,算你厉害,有种。”
骂完,古思钰以为自己可以睡着了,但是她想不通,很生气,想不通霍君娴为什么把她拉黑。
霍君娴没有把靳远森那个傻逼拉黑,也没有把上次那个游婉月拉黑,反而就拉黑了她。
他妈的,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
古思钰捏着拳头在床上捶,用力的捶,破床被她的动作搞的嘎吱响。古思钰现在就一个念头,给霍君娴揍一顿,让她给自己道歉。
闹腾完,古思钰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了,她拿着手机点开微信想打过去,又觉得难受,现在打过去不就显得她没脸没皮吗?
本来昨天,古思钰就没睡好,因为这事儿她又失眠了一夜,脑子里一直在想霍君娴为什么拉黑她。
古思钰强迫自己睡着,睡到早上十点,她歪歪脖子,锤了捶酸疼的地方,白T搭配热裤,骑着自己摩托去了趟银行。
尽管心情一团糟,对待钱她非常认真,坚决不让乱七八糟的心思影响自己的心情。
去的时候她给律师打了个电话,主要是弄过户的房子,再去税务局把各种税务缴清。上次靳远森打过来的五千万封口费还没存起来,这么大一笔钱白白放在卡里,就是亏,她得好好规划。
古思钰把钱看的很重,五千万不小,银行听说她要存钱,请了个vip经理来跟她谈,把钱存好后,古思钰去兑了一叠泰铢回来。
律师看她这样的操作,不太理解,问:“你这是要出国?”
“靳远森让我去泰国,说去的那天把三个亿给我。”古思钰打了呵欠,人给折腾累了。
律师问:“霍小姐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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