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嬷嬷一张脸沉的滴水,&ldo;大太太,我们姑娘虽说会一点医术,却不是街头巷尾摇铃开铺子伸长脖子专等着上门给人看病的大夫,大太太请回吧,我们姑娘自己还病着呢。&rdo;&ldo;求姑娘慈悲!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姑娘举手之劳就能活人一命……&rdo;小钱氏磕头如捣蒜,姜嬷嬷气乐了,&ldo;大太太这是什么话?别说救人之命的事从来没有举手之劳一说,就算是举手之劳,这举手之劳也该我们姑娘说吧,既然是举手之劳,大太太回去自己举举手吧。&rdo;李兮乐了,这乔家上上下下,可真是&lso;中庸&rso;。&ldo;过去看看吧,我陪你过去。&rdo;帘子掀起,陆离一脚踏进来,扫了眼跪在炕前的小钱氏,&ldo;退下吧,我这就陪姑娘过去。&rdo;小钱氏大喜过望,连滚带爬出了屋,爬起来跑的飞快。陆离三言两语说了乔四的病情,&ldo;……这事,佚先生来寻过你没有?&rdo;李兮摇头,陆离更加困惑,&ldo;佚先生去寻了崔先生,不希望你去给乔四诊病,你能想得到原因吗?&rdo;李兮接着摇头,&ldo;我觉得没什么原因,他就是不喜欢治病救人这样的事,当初在北戎王庭,他也是这样,我想多照看几个北戎的天花病人,看看能不能配几张对北戎人管用的药方,他就不赞成,说那些人早死晚死都是死,还不如早死,省得多活多受罪。&rdo;陆离沉默片刻,他不让她替北戎人配制药方,是因为他恨北戎人,并不是他就这样,乔四和乔家和他能有什么过节?陆离扶着穿着厚毛斗蓬的李兮,刚到乔四院门口,就听到乔四凄惨的痛嚎。李兮皱起了眉。进了垂花门,乔大爷带着四五个大夫迎出上房,几个大夫虽说对传说级别的李神医好奇之极,可在陆离面前,连偷偷看一眼都不敢。乔大爷明显长长松了口气,带着两人进了东厢。东厢大约盘着地龙,屋里很热,房里站了五六个妖娆丫头,c黄头扶手椅上,端坐着位面色青白、身形瘦薄如纸的年青女子,这大约就是乔四奶奶米氏了。陆离抚着李兮进来,米氏忙撑着扶手椅站起来,跌跪在扶手椅前。&ldo;快扶米氏起来,今天行家礼,不必客气。&rdo;陆离忙吩咐道,米氏三个兄长都是能吏良官,对于米氏,他很有几分同情。小钱氏亲自移了张椅子过来,李兮没坐,示意丫头掀起搭在乔四身上的薄绸被,只见乔四下身肿的红亮,两只肾囊更的涨有只小茄子那么大,外层也很象茄子皮,光滑发亮。见死不救陆离厌恶的紧拧着眉,李兮回头看了他一眼,低低道:&ldo;问问他们,乔四发病那晚,都有谁在,叫过来,我有几句话问她们。&rdo;陆离话音刚落,婆子就推着两个哭的两只眼睛烂桃子一般,抖成皱巴巴一团的两个年青女子进来。李兮看着两人,踌躇的扫着四周。&ldo;怎么了?&rdo;陆离低声问道。&ldo;我想……单独问几句。&rdo;&ldo;好,我陪你?&rdo;李兮&lso;嗯&rso;了一声,陆离扶李兮出了东厢,屏退众人,李兮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两人问道:&ldo;你们的话,我不会告诉乔家诸人,那天夜里,乔四爷喝酒没有?喝了多少?或是用了什么药没有?&rdo;&ldo;喝了大半斤黄酒,用了……用了药。&rdo;跪在右边的极媚气女子抖着声音答道,李兮多看了她几眼,这大概就是小妾金氏了,确实漂亮的象只狐狸精。&ldo;壮阳的药?那药他用了几年了?&rdo;&ldo;是,奴婢今年年初进的府,来的时候,四爷就在用……用了。&rdo;&ldo;乔四爷用什么东西扎住子孙根的?他自己扎的,还是你给他扎的?&rdo;金氏猛抬头,惊恐万状的看着李兮,仿佛见鬼一般,&ldo;是……是四爷……四爷让我扎的,用……用……用帕子……&rdo;&ldo;扎了之后,你在上,乔四爷是醉了,还是睡着了?&rdo;李兮接着问,陆离微微抬头眼望屋梁,有这么个媳妇儿,他得淡定。金氏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李兮闻到了一股温骚的味道,陆离也闻到了,目光阴厉的盯着金氏。李兮扶着陆离站起来,看着金氏道:&ldo;你们两个一起,乔四爷先和她,之后乔四酒多又累了,你还正旺,就喂乔四吃了丸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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