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舅自然是把光武侯的意思都听出来了,是故他脸上红了个紫胀,气得手都颤抖了,持笏揖道:“启禀皇上,光武侯这是混淆视听,强词夺理。”光武侯又道:“启禀皇上魏大人这话好没道理了,就许他无凭无据,信口雌黄地栽赃陷害,臣就不能分辩的?”姓魏的赶紧说道:“启禀皇上,臣并非无凭无据。”说着,姓魏的指向光武侯的对头文宣伯,说道:“此事,正是文宣伯告诉的臣,文宣伯便是人证。”仿若摆设一般站在旁边,看了半日的衡候人听魏国舅这般说,只有两个字可置评的,那就是“蠢货”。而被点名的文宣伯也不得不出列,回禀道:“启禀皇上,臣不过是酒后之言,谁曾想魏大人却是当真了。且当日臣言,不过是说光武侯子侄是捷足先登,并未说过其职是买卖得来的。”魏国舅是再想不到,文宣伯竟然会改口,嚷嚷道:“不,你当日并非如此说的。”魏家哪里知道各个世家间潜移默化的规矩,就算平日斗个你死我活,一旦触及各个世族的利益了,便都适可而止,不然,可是会犯众怒的。文宣伯便又说道:“启禀皇上,臣能明白魏大人的意思,但也是都知道的,臣素日是与光武侯因政见不同,而水火不容的。若臣当真拿住了光武侯什么短处,岂能不会趁势而上,顺势而为,将其扳倒?只可惜,魏大人所奏之事,臣是当真不知道。”一时间,多少人附和的。把魏国舅给气得,脸又青了,还要再曝出别人来,皇帝却恼了他不识时务,但看在序皇子的份上,到底没发落了他,训斥了一顿,便摔袖宣布退朝了。诚国公见状赶紧前往太极宫,奏禀交割捐纳授官之事,说法是“今日之事一出,吏部再办捐纳的差事,恐再无士民前来捐纳了,还请皇上另寻才干,以便交割。”皇帝也觉得往后诚国公是再不便行事了,略做思索便传了户部尚书来,与诚国公交割了。户部尚书从来只要钱粮,再不愿粘手授官之事,今天皇帝下旨,他便不得不接了这烫手山芋。从太极宫出来,户部尚书苦笑道:“你可算是摘干净了,我却要提心吊胆了。”诚国公无辜说道:“我也是再没想到的,魏家这就找上我的不是了。”户部尚书郁闷道:“外戚猖狂,真真是害人不浅。也罢,既然差事到了我手上,往后他魏家都出才子,走仕途科考才好,不然,就算他们家掏空了家底,也别想从我这给出去一官半职的。”诚国公听了心内暗爽,但嘴上却是要说些安抚之言的。而还来不及回温泉宫去休养的序皇子,听说了早朝的新闻,先找来了魏国舅,完了又赶紧去中宫和魏皇后说道。只是序皇子才出了皇子苑,便遇上了衡候人。衡候人居高临下,扶起躬身行礼的序皇子,说道:“堂弟这是要回温泉宫,来与皇上、皇后辞别了?”序皇子理了理衣襟,说道:“京城的秋,臣弟的确是有些受不住了,无奈皇上和皇后娘娘舍不得,只得再逗留些时日。”衡候人笑道:“既如此,堂弟可要记得多添衣裳,千万别着凉了。上回堂弟一病,可是险些把皇上急坏了,多亏了洪文洪御医的救命药。只是阿芙蓉这样的药,可多吃不得,不然也是会……要命的。”第二十一回月想起上回病发,险些便救不回来的危急,序皇子也不由得后怕,揖道:“谢太子挂怀,臣弟谨记太子嘱咐。”衡候人又嘘寒问暖了两句,才让序皇子去了。看着人走远了,衡候人说道:“长大了,果然又长进了些。”中宫内,序皇子一番行礼问安,又答言了魏皇后的问话后,序皇子才劝说生母道:“今日早朝,舅舅莽撞了,但若非父皇及时退朝,舅舅怕是就要把各家世族都得罪了,让魏家成了公敌。”魏皇后扶了扶发髻当中的嵌珠宝花丝的金龙分心,无所谓地说道:“原就没想把他们一锅都端了,不过是略敲打敲打诚国公罢了,偏他们自己一个个的都跳出来了。”序皇子道:“这便是诚国公的手段了。”魏皇后不由又想起虞褰樱的手段,一拍桌案气恼道:“一个个都不把本宫放在眼里,迟早给他们个好果子吃。”序皇子劝道:“母后暂且忍耐,如今虞婕妤正得父皇的青眼,诚国公自然水涨船高。待虞婕妤腹中的肉分出男女来了,才好动手,只是在这之前,母后千万要按耐住了。”魏皇后吞下胸口的闷气,道:“这事儿,我还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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