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一小时内也没有洗手。我现在手上还有油画棒的气味,老师可以闻闻,我知道油画棒不怕水洗。但我手指上也有B类铅笔的痕迹,软质铅笔很容易被水洗掉,这也证明我没有洗手。我没有洗过手,手上有油画棒和铅笔的痕迹,但没有粉笔的痕迹,这证明最近一小时内我根本没有碰过粉笔。”
俞兰亭干脆把一直挣扎不休的王修名的手给放了,又把自己的双手举高了给面前的老师们看。
距离俞兰亭最近的一名老师迟疑地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我相信你。”又转而望向王修名,“王修名,是你干的事情,你为什么要污蔑俞兰亭学姐?”
虽然是开阔的空间,但王修名却像是被驱逐至角落。他眼神飘忽不定,支支吾吾半饷说不出话。
良久,在老师们注目中,他也只得承认:“是......是因为她经常偷偷躲在墙角画画,而且也不爱说话。我当时......我是跟同学吵架了,我气急了才会乱画,画完我才发现我完了。我想不出怎么弥补,所以只能......”
俞兰亭轻蔑地摇头,一年级的孩子竟然有这样的心机。呵呵,她可是整个小学阶段都没有过这么复杂的心机。
“老师,我确实经常蹲在墙角画画,但我从来是背对墙角,而不是在墙上画。并且我是在户外的墙角作画,因为我在写生。”俞兰亭说着解下背后的书包,将自己的绘画本拿出来,翻到写了当天日期的画,“今天放学后,我用5分钟做完数学作业,又用15分钟写完语文作业,然后用40分钟画了这幅画。”
老师接过俞兰亭递过的绘画本,俞兰亭继续说道:“我写作业时是在班级教室,我同班同学可以作证。我画画的地点可以轻易通过这幅写生画找出,那里距离教学楼有很长一段距离。而且这幅画真的必须用40分钟才能完成,我没有任何作案时间。画的右下角是今天日期,前面还有以前画的,最近我每天画一幅,所以日期是连续的。”
俞兰亭还在补充辩解着,但老师们的关注点已经全放在画上了。
不一会儿,从旁边凑过来好几个老师翻看俞兰亭的绘画本,都不由得啧啧称奇:“你们看看,这真的是8岁孩子画的吗?这画简直跟真的似得!”
一名平时看起来相当高冷的美术老师也主动凑近了看俞兰亭的画,又问俞兰亭:“我好像听见你刚才在说铅笔的分类,是吗?”
“是啊,但这不是常识吗?手指上B类铅笔的痕迹容易被水洗掉,相反H类铅笔不容易被洗掉。我知道画轮廓时用H类铅笔更合适,但这样是因为我要用油画棒涂色,油画棒很难覆盖硬质铅笔的痕迹,所以开始用软质铅笔画轮廓反而更好。”
往常高冷的美术老师弯下身子仔细听俞兰亭讲,俞兰亭也更方便指着画面解释:“我们眼中的世界并不由线条轮廓构成,而是由形状和色彩构成。刚开始画时为了方便我要画出线条,但到涂色时我还要消灭这些在真实世界中本就不存在的线条分界。”
“这就是你画画时,用的方式方法吗?”美术老师语调清软地问,俞兰亭从不知道这名看起来高贵冷艳的美术老师还会用这种语气讲话。
“还有呢。我们采用西方风格的方式画画时用的都是焦点透视。但实际上我们用双眼一起看世界时并不是严格的焦点透视。我们的眼睛看到哪里,哪里就存在一个灭点,因而我们的视野中存在无数个灭点。我们用眼看世界,不止不是一点透视、两点透视、三点透视......甚至可以是无数点透视。但既然我事先选用了焦点透视作画,在画画时眼睛就不能左顾右盼,再去生成多余的灭点。我必须尽量让视野中的画面符合焦点透视,假设在视野中生成符合焦点透视的灭点,多数情况下只有一个灭点。还有一件有趣的事情,”俞兰亭指着画面中一处园圃的末端,“这里本来有一个垃圾箱,但我没有画进去。不是我对垃圾箱有意见,而是因为垃圾箱外面周围还有一堆垃圾,我看着心烦。所以我又把花园加长,补上了这段空白。”
美术老师睁大漂亮的双眼看着俞兰亭,她眼中似在放光。
俞兰亭可以理解她此刻的心情,毕竟俞兰亭和她年龄相仿也是一名22岁的成年人。
俞兰亭刚才的行为一定很像某位意外吃了药变成小孩的“万年小学生”。事实上,俞兰亭现在情况也的确类似。
尽管那一幅幅逼真的写生画确实是她8岁时画出来的,但这番理论却是俞兰亭后来才知晓,8岁时俞兰亭绝对讲不出来。
或许绘画这门艺术本来就是先拥有感觉,再被艺术家人为定义规律和理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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