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祈笑道:“因为这院子简陋偏僻地势低啊,屋门只有一级台阶,夏日下起雨来,怕是会内灌,重新盖院子太麻烦,便垒上砖石挡一挡呗。”崔熠:“……”崔熠用手指指周祈,又指指不动声色却与周祈一块狼狈为奸的谢庸。周祈却说起正事:“原本我有些怀疑那潘别驾,以史端的性子,估计会对潘别驾不恭,这史端又是建州刺史看中的,主官与佐贰之间的事……关键,潘别驾那日又妄图遮掩。但如今看,不像是潘别驾。”周祈说起下午的事,“在行馆门口,他见到我们,面现忐忑,几个士子走了,他倒轻松下来,分明是怕我等来捉拿那几个士子中的一个的。若是他作案,只剩他自己独对我们,该更害怕才是。”崔熠放过她刚才说“僵尸”的事,道:“下午一照面儿,我就看那吴清攸神情不大好,他是不是心虚,觉得咱们是去拿他的?”谢庸摇头:“那是个聪明人,与潘别驾不同。真是去拿人,没有不带衙差,反而我们三个自己在那里等着的道理。”周祈道:“我估摸着,他许是没考好。”崔熠想了想,点点头,也是,街上士子有一半都垂头丧气、神色不好的。周祈看谢庸,谢庸也看她一眼。周祈知道他也怀疑,这样一个精于诗赋的才子,头一场就是试诗赋,他为何会没答好?进士科许多“才子”其实是卡在后面的帖经和时务策两场上的。这吴清攸是碰巧题目不擅长,还是旁的什么原因?三人说着话儿,直等了足有两个半时辰,吴怀仁才来报,已经剖检完毕。他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有一小堆儿棕黑的东西,又有一只死鼠。“史端的心肺等看不出异常,其胃内的食糜有问题。虽银针试不出什么,但我以之喂了养在这院子里的老鼠,约两刻钟,老鼠开始站立不稳,如喝醉之状,然后身体抽搐,又半炷香的时间,老鼠死了。”谢、崔、周三人面色均是一变。谢庸沉声道:“明日再去青云行馆。”然而空兰花盆“奴等要给郎君摆饭,郎君说吃过了。看郎君有些累,奴便服侍阿郎略做洗漱,又劝他早睡,阿郎惯常不用人守夜……”谢庸等推开屋门进去,潘别驾满面晦暗地站在堂中,他面前跪着两个人。潘别驾见谢庸等进来,赶忙行礼。谢庸摆摆手,看地上跪着的人,是吴清攸的奴仆。潘别驾道:“你们再给贵人们说一遍。”许是诗赋。周祈拿起最上面一卷,是一首《登武夷山赏竹》,看一看,放下,又拿起另一卷展开,是一篇《桂花赋》。自己于诗赋不在行,周祈把这赋也又卷上放入箱中,等着谢少卿来细看,回头却看谢庸正蹲在炭盆前。虽都这个时候了,但今年倒春寒,吴清攸又是南边人,畏冷,故而屋里还点着炭盆。周祈也凑过去,那盆中炭已经燃尽了,没有半点红光,只余灰烬。谢庸用手指捏起一点最上面的碎灰轻轻捻动,周祈则戳一戳炭盆中靠下面的灰,一块似是整块的炭灰被她戳散了。谢庸站起来走去书案前。崔熠把书架上的书展开、卷上,都挪动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夹藏,至于书中有没有旁的玄机,也留给了谢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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