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瞬间的温暖却让他忍不住停留。就像是白猫的尾巴尖,小狐狸的毛肚皮,笨兔子的长耳朵,是全然的信任和亲近。他既能不请自来,面对这种邀约又怎么可能拒绝。秦尧对于自己的行径并无多少愧疚,毕竟昨夜被抱着充当火炉的人是他,一夜辗转的人是他,第二天早起还要顾忌楚辞的小情绪早早离开的人是他,甚至每日凉水沐浴也是因她。此时借一点温度取暖,也是理所应当。秦尧摩挲一下掌心尚余的柔软触感,勾唇一笑,立在床边弯腰俯身,一双手捏着楚辞两颊上的软肉缓缓揉捏,就像是昨天楚辞对他做的那样。楚辞被揉得五官都挤在一起,丑丑的,也傻乎乎的,还要上赶着说:“你的手好冰啊!”秦尧一报了昨日被捏脸的仇,连本带利地讨回来,还说:“你不是说要给朕暖吗?”楚辞闻言点头,认真地说:“好呀。”秦尧正欲再语焉不详地逗弄两句,问“用哪里给朕暖”,楚辞便有些不舍地把抱着的银熏球送给他,说:“还是热乎乎的,给你。”秦尧:“……”是他半个时辰前亲手加的热碳,能不暖吗?楚辞还要强调,殷切地说:“过了一整夜都还是热的,抱起来暖和得不得了,你摸一摸吧,很热的。”秦尧无奈地敲了敲她的额头,有心无力,只得推拒道:“不必。”楚辞还以为他只是假意推让,于是再三礼让,“虽然舍不得,但还是可以借给你一刻,不必客气。”她说的“不必客气”,和秦尧希望听到的“不必客气”大相径庭,还没有到他可以“不用客气”的时候,楚辞此时的言辞就好像提前燃起了一把火。秦尧推拒无用,只得让她亲身验证。他握着楚辞手腕,要她把手放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朕和银熏球,哪个更暖?”秦尧的手和他的身体完全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温度,手指冰凉得就像是刚从冷水里拿出来的,可是身体带着蒸腾的热气,和扑面而来的活力。就算是隔了一层衣裳,还能感受到手掌下有力的身体和跳动的心脏,楚辞有些不好意思,手指微微蜷着,秦尧感觉是像是被一只猫爪挠到了心口。他问:“感受到了吗?”楚辞小脸微红,声如蚊蚋,喃喃道:“没有,还要再摸摸。”秦尧沉默。这话由楚辞说出口好似正经的不行,可是其中调戏的意味却遮掩不住,哪怕她脸红目羞,这句话也实在是用意分明。秦尧一顿,语气带了些深长的意味,问:“好摸吗?”楚辞强撑着镇静,淡定地收回手,以阅尽千帆的老练姿态,面红耳赤道:“一般般吧,有点硬。”不知道哪个字眼取悦到秦尧,他笑了起来,嘴角勾起有十二分的不正经,压低了眼睫,漫不经心坏得彻底,促狭地说:“你喜欢软的?”楚辞莫名地想到昨晚枕的硬邦邦的枕头,可是手下的触感却奇妙得让人失神,她迟疑片刻,最后遵从本心,摇头道:“这样就很好。”秦尧却觉得这样不太好。楚辞诚实坦率得可爱,有时候却让人招架不住,就像现在。手还放在他的心口,隔着一层衣裳是丑陋的伤口和心跳,一脸认真地说“喜欢这样。”昨夜他们还一起睡着,楚辞枕着他的胳膊抱着他的腰,早上还无意识地撒娇抱着不让走,刚刚说给他暖手,现在要亲手为他挑选今日要穿的衣裳。他们还成了亲,全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是夫妻,却一丝不曾逾矩。有时候秦尧都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近到让他恍惚错觉,楚辞还把巴巴地凑上来,用眼睛,用动作,用神情说“喜欢。”让人恨得牙痒,渴得心灼,她再佯装无事的退回去,歪头无辜地说一句“你真好”。就像雪地里的白色幼狐,和捕猎归来的猎人。秦尧眼神晦暗,抓着楚辞的手腕没有松开,低头在那白纱包裹的红点上咬了一口,表情很凶,动作却很轻。他扔下楚辞不再强求她起床,自己翻捡出一身衣裳换上,转而走出屏风出现在楚辞面前。秦尧身量很好,肩宽腿长身姿挺拔,一身素衣白裳都能穿出飒飒之姿,兼之眉眼英俊下颌线条利落,抿紧嘴唇面无表情的时候,一眼扫过就让人呼吸一滞手脚发软。楚辞最喜欢看他眼神冰冷看人的时候,无情,高傲,漫不经心,充满了强大的的自信和掌控力。玄色和他很配,一样的无情一样的高傲,就像是与生俱来最好的选择。秦尧不应允许擅自更衣,现在又来假惺惺地问她:“这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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