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以云深阁的心狠手辣,鲜有人敢直接与之为敌,向来都是小心筹划、一击必中。而对方竟能在云深阁的天罗地网中找到一线生机,这等手段当真是让人心惊。 “先不管那神秘人。”沈承很快有了决断,“眼下最重要的,是追查云深阁。” 云深阁既是重出江湖,所图必然不小,本来还想缓缓图之,对方却千不该万不该,竟想把脑筋动到希和身上。 “几位皇子那里,你们多放些人手,另外,顺便调查一下一个叫苏离的女人。” “苏离?”周明愣了一下,这是谁? “之前到过杨家,帮着杨家小姐医治遗毒的那位神医。”沈承道。 虽是希和平日说话时,对这位苏神医颇亲近,沈承依旧觉得那人太过神秘了些,即便不见得会害希和,还是小心些好。 沈承不喜欢有什么超出自己把握之外的事情发生。 “另外,晏然居,倚翠楼……”沈承一连点了好几个地方,“给他们找些麻烦。” 水混了,总有鱼憋不住会跳出来的。 三个人又说了会儿子话,周明叫来小二结了账,沈承便带着张青要回国公府—— 和其他靠着祖上留下来的爵位坐吃山空不同,英国公府不独是大正仅存的四家国公府之一,家主沈青云更是正三品左翼前锋军护军参领,也算是武将中比较有实权的人物。 再加上沈夫人裘氏和当今贵妃娘娘乃是亲姊妹,令得英国公府更是为人艳羡—— 若然将来五皇子登基,英国公府的权势势必可以更上一层楼。 周明之前已是叫了辆骡车过来—— 虽是堂堂国公府嫡长公子,沈承的身份与沈府而言,却更像是个隐形人。 说句不好听的,若然是二公子沈佑归京,跑着前来迎接的怕不得把这茶楼给挤满了。 偏是自家老大。明明之前已是派人去了沈府告知,却到了这般时候,并没有一个人出现。若非周明帮着雇了良骡车,两人可不得一路步行回去。 “不知公子是哪里人士?来帝都是访亲还是会友?”车夫倒是个健谈的,又看沈承两人衣服上满是灰尘之色,身为帝都人的自豪感顿时油然而生,竟是不待两人回答,便自顾自道,“要说玉带桥胡同那里,可是真的好。公子怕是不知道吧,那里一大片地,全是英国公府的地盘,哎哟哟,听说那府里呀,铺的全是金子,就是茅房都贴着银片。啊呀呀,也不知什么样的贵人,才能在哪里生活。我这一辈子啊,要是从国公府门前过一次,就是死也值了。” 车夫这样说倒也不过分,实在是国公府的正门就在玉带桥胡同的正中间,除非公卿权贵之家,才能得其门而入,至于这样的骡车,根本是连胡同口都进不了的。 沈承没说话。张青却听得可乐,探出头道: “啊呀,车夫大哥可是有福了,咱们今儿个就进一次。” 车夫唬了一跳,忙摆手:“那可不是能随便进的。真是闯进去,可不是讨打吗!” 这两位客人明显是外地人,以为帝都的贵人也和他们老家的地主老财一般,谁想进就能进吗! 当然,以两人的穿着,车夫可不信,他们会和堂堂英国公府有旧。 “公子真想瞧瞧热闹,倒不如前面拐个弯到天桥去,”说起帝都的风情,那车夫当真是眉飞色舞,“天桥那里有唱大鼓的,还有走把式卖艺的,公子不知道,我前儿个买了孙师傅一丸大力丸,嘿你别说啊,这一吃还真神,我这两膀子力气哟,这赶了一天车,回家还能把屋里那胖娘们儿一下抱了起来……” “喂,干什么的,快停下!”一声呵斥声突然传来。 那车夫一滞,张皇着探头去瞧,却是吓了一跳,光顾着说话了,到了玉带胡同这儿也忘了拐弯儿,车子已有一半赶进了胡同口。 两个身着绸缎衣衫的家丁黑着脸就拦住了车。其中一个手里还提溜着根鞭子,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车夫吓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就从车上跳了下来: “两位爷恕罪,是小的瞎了眼,竟闯到这里来了……” 那家丁哪里奈何听他辩解,直接挥动鞭子不耐烦的开始驱赶: “磨蹭什么呢,快滚——” 车夫躲避不及,鞭子顿时在左脸颊上留下一道血痕。顿时惨叫一声,却顾不得擦拭,忙不迭的要往车上爬。 那家丁的鞭子已是再次扬起,不妨车里忽然探出一只手,一把揪住鞭梢,用力一拽,那家丁被带的踉踉跄跄一下撞到车辕上,额角瞬时青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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