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合宫的主殿内,桌案旁放了两个香炉,香炉里有白色的丝烟缕缕升起,在半空中又飘散开来,炉里的香料气息充斥在整个殿内,加之桌案旁的薄荷花茶,沁入鼻尖,让人醒神又醒脑。
岁杪坐在殿内,似乎是和严翊走的近了,好的没学,精气神倒是和他一样,变得懒散倦怠,一双眼眸倒真有几分严翊的姿态,葱白的小手放在桌案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案,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声响。
斑驳的阳光透过窗纱洒了进来,光圈洒在愿合宫的殿内,当殿内响起女人轻声呢喃的“一”时,殿门忽然被打开了,吱呀一声,不大不小,但却足以让坐在主位上的女人投去目光。
“来了?”坐在主位上的女人粉唇轻启,旋即抬起眼眸视线看向站在殿内的宫女。
“宫女紫容,谢贵妃娘娘救命之恩。”
紫容跪在殿内,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里的情绪不明,岁杪也没阻止她,等她磕完三个响头后,受了她的这份恩后,方才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你今日这样选择了我,就不怕得罪恩玉宫里的人吗?”
这位恩玉宫的人,指的是谁,自然不必明说。
“紫容既然选择了贵妃娘娘,那便是豁出了死的决心,一个人若是心死了,自然是不会再奢望也不会再害怕什么,”她似乎是真的经历了一番生死那般,“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活出一遭。”
岁杪心头微微有些触动。
这句话,是她一直铭记于心的,“的确是,不管是好是坏,经历了才知道,或许,坏的其实到头来,是好的呢,亦或者,好的其实一直是坏的呢,都未可知,你说是吗?”
岁杪的话,好似将紫容的前半生都给形容出来了。
于紫容而言,她以前一直信奉着李茵叶,谁知,看似主仆情深的感情,在皇上的一次赏赐下,产生了怀疑的裂缝,从而她失去了在殿前伺候的机会,沦为了一个普通宫女,再后来,因为听了岁杪的差遣,而被打的险些毁容。
这一切在紫容的心里都埋下了很深的阴影,至少她已经不会再拿自己的性命去和李茵叶赌。
紫容沉吟了一会儿,认可道:“娘娘说的对。”
能看出紫容的紧张,岁杪宽和的笑了笑,紧接着,指了指凳子,道:“你坐吧。”
没想过自己和岁杪开始打交道,居然是被赐座。有些受宠若惊,紫容愣了愣,然后便坐在了凳子上。
几乎是刚坐下,便听见岁杪道:“你知道么,我以为你今日是不会来了,亦或者是,出不来。”
“李茵叶不会那么容易放你出来的,她是什么人,这一点你比我还清楚,”岁杪干脆实话实说,“我不希望你这次那么快的出来,是因为和她有什么计划,但是我只和你说一句话,你听着便是。”
“娘娘,紫容不是这种人,”紫容顿了顿,又道:“娘娘只管说便是,紫容听着。”
“我这人,素来不喜欢去猜忌任何人,也不喜欢去做一些欺软的事情,你伺候我,那边和清荷和沉儿一样,和愿合宫里所有人都一样,平起平坐,不会因你之前是恩玉宫的人,而做出什么排斥你的事情,但是——”岁杪神色一顿,看着飘散在半空不见了的烟丝,“你若是被我发现了你有二心,那么你的下场,只会比李茵叶对你的还要惨上几倍,但是你若是在愿合宫一日,尽忠尽职,那么我便一定会护你周全。”
岁杪的话说的很明白了。
紫容听完后,也没有去长篇大论解释什么,她是一个有个性的人,在恩玉宫的时候,岁杪便察觉到了,她只点头,沉默片刻后说,“娘娘只管放心便是,日久见人心。”
岁杪不免有些赞赏。
她笑了,然后便让沉儿带着紫容去了西院那边找了个房间。
紫容看见沉儿的时候,眼眸一顿,似乎是有些许的不自然,转瞬即逝,让人捕捉不到。
紫容被安置好。
岁杪还没喝口茶润嗓子,便听见外头的小太监传道:“姬嫔娘娘驾到——”
“今日真热闹,”岁杪嘀嘀咕咕的道,然后又命清荷奉茶。
姬嫔踏入殿内,以及是那张讨人喜的面容,笑嘻嘻的道:“你今日弄这一遭,这是意味着铁了心要和恩玉宫那一位拼个你死我活了?”
“还是你懂我,”岁杪毫不吝啬,端了葡萄给姬嫔,眼神示意她吃,后者也不客气,吃了几颗,“说说,若是让你下赌注,你觉得你赌我我还是她?”
岁杪这会儿像是个赌徒,执意拉着姬嫔做个赌注。
姬嫔笑了,将口中的葡萄吃完了之后,旋即嗓音带笑道:“我都吃了你葡萄了,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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