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板,她们小瞧他了,以为他想不到那一层,所以一时瞒着不敢说,其实以爹的聪明,迟早会知道的。不过现在也好,爹假装不知情,花猫也避开了一顿打,等爹自己想明白了,再说出来,就没事了。”
君悦也挨着他坐下,“可娘是个急性子,有时候就爱逼着爹,强着爹,她要是忍不住一定要逼爹就范,会不会适得其反?”
“所以这些日子你在家,要劝着娘些。”
“我?我的性子比娘还急呢。”
时重转过脸来望着她好笑,“你又还知道!”
她嗔了一眼,“人家好就好在有自知之明嘛。不过这事情我得帮忙,不然老爷真是咬死了不答应,娘也没办法,他到底是一家之主啊。”
时重温柔笑着,掀开被子来,“先睡会,什么事明日再说,这几日在船上你总是睡不好。”
君悦刚倒下去,又坐起来,“哎呀,我在杭州学的几样菜,说好晚饭烧给娘吃的,这时候不能睡了!”
时重胃里一阵翻腾,她素日折腾他的肠胃就罢了,怎么才回来就要折腾爹娘?因此忙将她拽下去,“在家两三月呢,不急这会,改日再说,你先睡足了觉要紧。”
一睡进去,再要起来就难了,被窝里暖和得紧,外头却是大雪。这雪断断续续下了两日,终于地上也积起不少雪来,年纪小的丫头们都爱在外头玩耍,西屏怕雪化了湿了裙子,不大肯走动,只在房中干坐着,
这日见太阳出来,路上的雪化了一半,踩来踩去的踩成了泥浆子,她更不愿出门,连早饭也不去吃。顾儿听见,只叫厨房另送到她屋里来,她一向胃口小,偏顾儿怕她吃不好,送了好几样小菜,那青菜肉糜粥怕凉了,装在一口小砂锅里,连带还送了个小炉子来。
摆在炕桌上,粥咕噜咕噜冒着泡,西屏卧房里出来一看,笑道:“我可吃不了这些,红药,你别到厨房去吃了,和我一道吃。”
红药便安然坐下来,吃了几口,西屏忽地瞅着她,“自从咱们泰兴回来,好像就没见过臧班头,他怎么回家就没信了?怎么也不到咱们家来瞧你?”
问得红药垂着头只管挑粥吃,半晌不讲话。西屏歪下眼瞧她,见她面上绯红一片,眼向旁一斜,笑了笑,“是不是他在预备上你们家求亲的事?”
红药抬起脸,愈发红了,却摇头道:“不是,人家忙着过年的事情,再说去了泰兴那样久,家里头总有些活要做。”
“还说不是,一定是。”西屏歪着笑眼打量她,“看来你是得到信了,谁告诉你的,是不是狸奴?”
难怪昨日狸奴到这里来,走前和红药叽叽咕咕说了几句,敢情就是给她通这个信。红药的娘在姚家当差,他爹好像在哪条街上开着间铺面卖粮豆,家境还算过得去,配给臧志和倒蛮好,要紧是他们自己情投意合。
不过红药害臊,不肯承认,西屏算准了臧志和必定年前请媒人去她家说亲,因而诈她,“既然没这事,那正好君悦他们回来,今年过年有得忙,我就不放你回家去了,你等年后再回去。”
红药少不得一急,“我,我想着年前我铺子里忙,想回去帮我爹两天。”
西屏就刮着脸臊她,“还不承认。”
可巧时修大摇大摆地进了门来,看见她不知是玩笑还是吃饭吃的,脸上红彤彤的一片,十分艳丽,就躲在罩屏外隔着镂空雕花看。
>>不一时西屏端着碗歪着脑袋向罩屏外瞅,“你不进来,在外头偷偷摸摸的做什么?”
他笑了声,“我听你们在说什么。”
“偷听人说话可不是君子作为。不是今日要和你大哥去给从前的先生送年货么?怎么还没出门?”
他们兄弟启蒙是姚淳亲自教导,可后来姚淳点了官忙于公务,再不得空教导他们,只好替他们请了位老举人做先生。按说该年后去拜年,可姚淳这人一向周到,把那些日子过得紧的人家都算出来,叫他们兄弟提早去拜年,送些年货去,好叫人家可以富裕过年。正好这几日时重回来,南台也在,日日打发他们出门去送年货。
红药吃好了,让了他坐,他坐下道:“一会就出门,我想起来有个东西忘了给你。”
“是什么?”
他从背后拿了顶灰鼠毛雪帽来,朝地上扑了扑那些毛,蓬蓬地抖成油亮油亮的一片,“这是我从前戴的,我叫四巧改小了些给你戴,下雪天你戴着它出门去逛,就不怕冻着脑袋了。”
西屏接来戴在头上,恰好圈在她耳朵上头,露出头顶的发髻,灰色的毛衬得脸更白了。顷刻她又摘下来丢给他,“我有一顶白狐狸毛的。我不出门又不是怕冷。”
“我知道,你是怕雪沾湿了裙袜嘛。不过下雪天你总在屋里窝着,太没趣了,我这几天又都要出门去,谁陪你解闷?”
西屏不以为意,“君悦一天来两趟。”
时修不知怎的,怕看她一个人坐着,或许她自己不觉得,但他却替她感到孤寂。这两天他大嫂回来了,是个能缠人的,可她大嫂天真烂漫,未必能和她说到一处去,只有他知道她骨子里冷冷清清的样子。
他忧心不已,道:“等开了年,若是有案子,你还和我到外面去跑。只是这一阵要过年了,实在无事可做,我怕看到你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着。”
西屏盯着他看了会,觉得感动,鼻子一酸,也想叫他放心些,“我缺一双羊皮靴,你在外面看到有现成的,替我买一双,我穿着就不怕踩雪了。”说着朝他伸出手,“那帽子给我。”
时修忙递给她,又去找了柄镜子来给她照,“你戴灰色的倒俏皮些。”
她一照镜子,果然如此,不像白的那样单调,“你倒很会看嚜。”
时修凑去亲她,嘴巴刚碰在一起,君悦打发过来的丫头进来了,他忙起身转到墙根下去,又扭着头看那丫头,不知人家瞧见了没有。
那丫头只顾着咋咋呼呼地说:“梁家大小姐来了,才去给太太请了安,现在我们屋里说话呢,大奶奶叫我来请姑娘一起去说话。”
这两日连下人们对她的称呼也渐渐改了口了,从前叫“姨太太”,现今慢慢都叫了“姑娘”,西屏听见微微有些脸红起来,点头答应着,“我一会换了衣裳就过去。”
待丫头出去,扭头看时修,“叫我‘姑娘’是不是你娘的意思?你娘怎么也没和我说一声?”
时修得意笑道:“要是我娘没和你说,那一定是大嫂的吩咐。这可好了,连大哥大嫂都站在我这头,爹想不答应也难!”
第112章番外·议亲(五)
西屏倒不怎样心焦自己的事,因为知道姚淳最终会妥协的,他说到底也是个心善之人。眼下当务之急,却是南台的婚事,梁有鱼今日过来,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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