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琬道:&ldo;那漕帮里也不管治么?他们不是有漕规吗?&rdo; &ldo;有漕规又有什么用?&rdo;程渊道:&ldo;天高皇帝远,那总舵主也不可能时时下去巡查。这种事也就是下面不举上面便不究,早就形成了一条链子。&rdo; 谢琬默然无语。 漕帮本就属三教九流之列,不过是后来被朝廷扶了正,也算得半个衙门,但实际上这种黑吃黑的事属于帮内事务,只要没曾影响到漕运,朝廷是不可能也没有立场去cha手管的。 可是这么一来,遭殃的就是商户了,大多开米钱粜米的商户都是没什么官家背景的,就像宁家这样的,碰上拦截敲诈,又能找谁哭去?就是要告,那官府衙门里水深着呢,状子丢进去石沉大海不说,指不定还私下告知漕帮,而后漕帮再你列入黑名单,你便连哭的地儿都没了。 想到这里,她不由叹了口气:&ldo;漕帮若再不整治,最终影响的也是漕运。只怕将来有乱子出。&rdo; 霍珧看了她一眼,又坐在旁侧看起了桌上茶牌。 程渊道:&ldo;只可惜咱们人微言轻,便是忧虑,也是没法子。&rdo; 他摊了摊手,也叹了口气。 钱壮于傍晚时分与邢珠同时回来。 钱壮道:&ldo;已经约好了田舵主,他说后日晌午在城里幸运楼等候姑娘。&rdo; 谢琬看着邢珠,&ldo;你可有什么收获不曾?&rdo; 邢珠道:&ldo;奴婢装成卖糖葫芦的货娘在码头呆了一整日,表面上看来没什么异常。&rdo; 谢琬也没指望突然一去就能发现什么了不得的线索,因而也就平静地让了他们下去歇息。 翌日又是在城里闲逛。 仿佛就是出来游玩,而没什么急事要做。 而到了第三日,早晚前田崆就派了人过来传话,说是已经在幸运楼订好了雅室,请谢三姑娘大驾光临。谢琬颇有些意外,事先不是说好她来请他的吗?怎么到了这里反又成了他恭候她的光临?以为不过是东道主的客套,也就没深究。 早饭后谢琬如平日般喝了茶,才装扮好携着程渊等人往幸运楼去。 兴许沧州人好武的缘故,整座城里的建筑都偏豪放,幸运楼是座坚实的砖木楼,看得出年头。 谢琬一行到达的时候,门口站着的人里忽然有两个转身往里头去了。谢琬戴上风帽,与程渊对视了眼,便就坦然入内,才走到木梯下,便就见一名腰挂着龙头牌的中年人率着两名部下快步下楼,到得半路时已经拱手冲谢琬走来。 &ldo;敢问这位可是清河来的谢三姑娘?&rdo; 谢琬回头看了眼钱壮,钱壮站出来,说道:&ldo;敢问阁下是?&rdo; &ldo;在下杜彪,我家主上已经桂香阁恭候谢三姑娘已久!&rdo;杜彪含笑站在一边,弯腰作了个请势。 谢琬不常与江湖人直接打jiāo道,却也知道漕帮分舵舵主在江湖上有着什么样的地位,以及对有求于他们的商户来说,具有着什么意义。眼下这杜彪看着在田崆身边身份不低,田崆以这么样的方式恭迎她,还真有点意思。 谢琬微笑道了个&ldo;请&rdo;,随之步上楼梯。 幸运楼的雅室与它的大名一样,除了通俗易懂,完全没有什么特点,更与风雅沾不上边。但是很对这些粗汉子的脾气,因为里头的镶金箔的筷子,琉璃制的碗盘,还有缀着huáng金贴片儿的桌子椅子,都无不显示出这里的财大气粗。 田崆本人的气质也跟这里的风格一样直接,络腮胡子,环眼粗眉,膀大腰圆,虎虎生威。 看见谢琬进来,田崆便站起来,拱手道:&ldo;谢三姑娘!&rdo; 顾杏站出门外,余者皆留在屋中,谢琬环视了屋里一圈,才走到桌畔,笑道:&ldo;田舵主,久仰!&rdo; 田崆摊手道了个请字,谢琬顺势坐下来。 田崆带了四个人,如谢琬一样,留了个人在门外,门内那杜彪便就领着另外二人立在他身后。而谢琬这边,程渊在侧,霍珧与钱壮一左一右,邢珠从旁侍候,倒是比田崆还多出几分气势来。 田崆道:&ldo;三姑娘远道而来,今日这顿饭,理当我田某来请,还请三姑娘务必赏我这个面子。&rdo; 谢琬略凝神,笑道:&ldo;既然田舵主有此美意,我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rdo; 田崆亦哈哈笑道:&ldo;早听说清河谢府诗礼传家,是河间府有名的望族。如今贵府当家人谢荣谢大人成了太子殿下身边股肱,二爷日前又桂榜高中,原料我这粗人在三姑娘面前定要装模作样一番,不料三姑娘竟是个慡快之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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