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清顿了顿,瞠目结舌的看着姚琳春,天下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子。目光流转间,看到一片玄色衣角闪过,心想刚才所言定是让拓跋城全听了去。顿时,脸上惨白一片,无地自容。被人抛弃了,还在这里跟姚琳春争口舌之快,何苦,何必,何须,罢了……她转身往宫外跑去,后面呼声阵阵,拓跋城已提步追来。天上乌云压下,雷声隆隆。烈烈风声,马嘶牛鸣。本是广袤无垠的天空,再也承不起混杂温湿热几重压力下的气流,涌幻成一条巨大的雨河。闷热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河中的鱼也探出头,张大嘴巴在河面上吸取一点点的生存的空气。司马清按着胸口,连喘带拖,几步路后,脚步越走越重,最后无力跪倒在一片泥泞里。瓢泼的雨水,迎面砸下,无情的风掀得人无法立稳。她的双手死死抠入泥地里,全身被雨水冲刷如树上叶片,颤抖不已。不知过了多久,一双黑靴进入眼帘,一片湿重的衣角,在狂风暴雨里晃动着。昔年,金墉城下,黑衣少年亦是如此站在濒死的她身边。那时初见,少年目如冷星,声似雄鹰。只一句“活下去”,便让她把佝偻的身体重新抬起。如今……她全身打起了摆子,雨水泪水沿着眉骨往嘴巴里灌,闭紧了嘴,咬住了牙,依旧无法抵挡内心里焦灼如红岩翻滚般的痛苦。原来心痛是这样,没有爱过的,没有深切拥抱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要把那份渗进骨头里的感情,一丝剥离时,扯出的是一片片的血淋淋的肌体。她痛到直打哆嗦,忽的抽出“戮天”抵在腕上,狠狠一抽。红色,像水一样的涌出来,混头雨水,一并流向四处。“你做什么?”拓跋城打破了沉默,握住了那只流血的手。手指细如葱白,润如透玉,指尖透明的指甲内塞进了满满的污泥。她面容扭曲的道:“从此刻起,我做我的,你过你的。”“你不信我了?”他眼底深切的痛楚刺痛了司马清的眼睛。她最是不能看拓跋城用这种切肤之痛般的恨怨之色看着自己。她嘴巴不停的抽动着,好不容易压下激奋之情,咬牙道:“我如何信你,我还要如何你信你,随你摆布,做你的棋子吗?温婷都能成为你府里的人,卜玲都可以日日与你相对,我司马清什么样的人,我要跟她们一起在你身侧?拓跋城可曾有一日将我视为唯一的一个?你又何时能把我摆在跟你的族人同等之位上?没有,没有,从没有。我忍下如此多,我要的不过你一个。现在你做不到了,可以!怎么我还不能走吗?我还不能自已为自己哭一哭?”司马清一席说,说得拓跋城默然无声,只定定的看着她,良久说了一句:“我从不敢死,因为我这条命是万人的命供养出来的,可是,今日我可以为你死。”“我不要你死,我只要嫁给你,堂堂正正的嫁给你,不是一个妾,不是一个黑灯后溜到你床~上的消遣之玩物,你明白,你懂吗?”拓跋城手一紧,刀落地上,紧紧拥住司马清,沉沉吐出三个字:“对不起。”一闪而过的白光,撕开天幕的一角,裂缝里耀眼的光芒劈在路边的老槐树上,树应声点燃,一声惊雷后,红色的火焰,在雨中猛烈的燃烧起来。久久蓄积在上空的力量,终于找到了一处发泄之处,将路上的长了百年的老朽树木烧成了一根火炬。司马清身子悠悠晃了晃,原来,所有人都希望的,不过是她司马清不可成为刘曜的皇妃。“拓跋城,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亦或是,你的雄图大业之中,我只是一颗如同温婷一样的棋子,在我十三岁那年,被你和陈妃当做闲棋冷子般的安插在刘曜的身边。司马清身子悠悠晃了晃,原来,所有人都希望的,不过是她司马清不可成为刘曜的皇妃。“拓跋城,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亦或是,你的雄图大业之中,我只是一颗如同温婷一样的棋子,在我十三岁那年,被你和陈妃当做闲棋冷子般的安插在刘曜的身边。如若我不是这般的生世,你们只怕不会用尽心思的护我教我救我。如若我不是对你日久生情,你只怕早就弃我如弃温婷一般对吧。如若我没有以身犯险,逼退刘鹏,换得平阳城免屠城之祸,你们只怕也会让我跟刘鹏一样,死都不知道是谁下的手,是吗?拓跋城,真真是个心如深海的人,无利不往,无所不用其极,我应该觉悟的,我怎么现在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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