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因轻轻的笑了,“你认真回答一个问题,还真是久啊。”宋岳抱着她,将脸整个埋进她肩颈的黑发,吮吸那朝思夜想的味道,是那么贪婪。“那你答应我,”冷因小声的说,像是自言自语的呢喃,“不可以随随便便把我丢下。”“不会的。”活二十多年还没对谁说过的一句话,说出来了怎么可能随随便便?“阿布!阿布!”是刘平,在楼下喊他。二楼走廊探出个头。宋岳问:“怎么样?”“明天的票!都没了!”刘平害怕吵到客人说话只能用气音,喊得撕心裂肺脸通红,“后天还有你要吗!”宋岳说先不用了,用口型又拟了一句“谢谢”。刘平回了一个“ok”的手势,小雨中缩着脖子奔进屋了。冷因全都听见了,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深圳?”“就这几天吧。你呢?”“我也是,”冷因想了想道,“到时候可以一起从昆明走。”这样安排已是最好,宋岳点头,说:“你把身份证拍张照发给我。”冷因明知故问的笑道:“干嘛?要把我卖了啊?”“这么能喝酒卖给谁也养不起吧。”“哦!”冷因摇头,“不行。不给。证件照不能看。”宋岳贴近了打量她,“现在能看?”“你——”弥天大谎撒破了。如此近距离的面对她,宋岳忍不了了。他直接吻住了她。宋岳刚刷完牙,嘴里满是清辣的薄荷,一下就舔到了冷因唇舌间那丝醇厚的奶味,甚至还有些青稞酒的余香。与宁静的客栈,高原的夜晚,香格里拉的绵绵细雨,竟是那么那么的水乳交融。那天晚上的吻,在二人有生之年的记忆中,是永远的安心与静谧。回到房间,冷因手机上有两通未接来电。她回拨过去,问道:“有事?”莫文滨说:“我特别不喜欢人一接起电话就这两个字。”“没事我挂了。”“有事!有事。”莫文滨说明天下午香港秋拍,有上回给她看过的那个南宋龙泉窑双鱼洗,问冷因要不要一块去。冷因人在云南,自然是说不去了,“我对你那些玉啊瓷啊实在提不起兴趣。”“你要是怕请不了假,我跟你们经理说去。”莫文滨做最后的努力。有时候,冷因真是钦佩莫文滨的“天真”:如果莫文滨这么说的话,经理便会以为她被开始出台,出台这种事情有了峨山县名族团结广场上,主火把熊熊燃烧,上万人歌舞升平。“来了来了!”刘平双手举起,差点就要跳起来了。宋岳牵来了一个姑娘。姑娘穿着汉人的衣裤,两鬓头发朝后编了公主辫,姑娘皮白眉黑,笑容腼腆。大伙笑着把两人迎进舞圈中。冷因来前听说要和一帮彝人跳舞,多少还有些怯意。但一融入热情的舞圈,那些顾虑统统都烟消云散了。没有人问她叫什么名字,从哪来,和阿布什么关系,只是拉着她的手唱山歌、踏舞步。小孩子穿衣戴帽,在舞圈中自由自在的穿梭,两手抱着的火把上镶着野花、野果;穿红白童裙、扎独辫的小女孩从手中的火把上取下一枝索玛花,递给冷因示意她别在头发上。女孩用彝语对冷因说了一句话,冷因求助的看向宋岳,宋岳笑了笑,贴她耳边翻译道:“她说你很美。”冷因也被分到了火把,她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被宋岳牵着在篝火前转圈,最后与众人一起将手中的火把扔进中央人高的篝火堆中。头顶烟花绽放,巨大的轰鸣声完完全全淹没在了热情洋溢的欢声笑语之中。“机票谢谢你了。”“小意思,一个电话的事情。你怎么跑云南去了?旅游还是出差啊?”“不是我,是我朋友在那,说订不着票了。”“诶?我老婆也在那边玩呢,听说今天晚上有什么火把节。”“是么。你以前不是出差都要带着老婆,现在怎么放的下心来把她一个人丢云南去了?”“放不下也得放下啊!再说了那地方我去过,连个像样点的商场都没有,没两天就得给她逼回来了。”莫文滨笑笑,“下回深圳聚——来了必须找我。”放下电话,莫文滨啜了口基酒,看向180度的落地窗外。这里是号称全世界最高的skybar,坐落香港九龙,一百多层的高度,将对面璀璨的维多利亚港尽收眼底。莫文滨今天压根没去拍卖会;不是没去成,而是不想去了。今天下午莫文滨已经到了拍卖会场外,望着路边林林总总的豪车,穿西装戴帽子一脸严肃相的竞买人,40度太阳下中介、记者和穿橙色制服的环卫工穿插在一起,突然间对所有活动都失去了兴致。他把门票给了门外一个想尽一切办法往里边混的年轻小记者,随手拦了辆的士。上车后,莫文滨把厚厚重重的西服脱掉,衬衫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香港司机开车速度快,车窗才打开一条缝隙,头发就被吹得飞了起来。近来,莫文滨总是对着林宇高楼发呆,萌生出一种如梦如幻的虚空感。香港,这个世界文名的国际大都市、“亚洲四小龙”、“东方之珠”,提着公文包上下班的白领像是僵尸,没有社会身份领不到救济金的外乡人、头发花白还要拿根垃圾钳从早拾到晚的环卫工、打两份工还要卖-淫的单身母亲,一同挤在15平米月租却要1500港元的“笼屋”;努力的、卑微的、失败的寻找自己在社会中的一点点存在感,最后接纳了蝼蚁般的身份而放弃。什么存在即合理、我思故我在,什么笛卡尔黑格尔康德苏格拉底叔本华通通都去死吧。写下《资本论》的马克思都没能拯救世界,还疲于奔命的辛苦的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呢?电话又来了。是江倩。莫文滨接起来没讲两句,江倩不出意外的就又问起了孟旭东。“你最近怎么老是跟我打听东哥?”“朋友之间关心关心怎么了?”“朋友之间关心关心你自己问去啊?你俩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江倩顿了两秒,“莫文滨你又喝多了吧?东哥现在特殊时期,电话能随便打吗?”莫文滨特烦他们成天搞得跟地道战似的——哦,当官的就不是人不能打电话了?“怎么不能打?我昨晚还给东哥打电话喊他陪我来香港参加拍卖会呢!”“莫!文!滨!”江倩在电话那头几乎要叫破声,“你以后讲话给我注意点!你别一大意把孟旭东给害死了!”“我把他害死?你搞不搞笑啊?我就一个有点钱的小市民,能把一个背景雄厚的处级官给害死?江倩你也忒看得起我了吧?东哥身正不怕影子斜,就算哪天被我害死了也只能怪他交友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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