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栽进去,也不过是半苦掺甜,反会生出另类味道。“风堂又喝醉了。”贺情一边说,一边往酒吧门口休息的沙发旁走去。他伸手摸上风堂被晚风拂得发凉的额头,对着话筒说:“我们在’peel’,你要来接他吗?”没过二十分钟,贺情就看到一部黑色轿车开到了街道上。这车大概几万块的样子,磨损严重,车门被打开着,里面司机戴有口罩和帽子。他手指不断地往屏幕乱点,眼神略有躲闪,贺情猜测应该是网约车。封路凛从后座下车,接过醉得闭眼的风堂,朝贺情道了谢。两个人目光一撞上,各自沉默,也算冰释前嫌。“明明是我的事情,他却一直帮我挡酒。他喝得太多了,但没吐,应该睡一觉就好。”贺情把外套披在风堂身上,“他喝多了不能回家,不然柳姨会难受。你带他去开个房间,到了酒店,也给我回个电话。”“好。”封路凛应得快,正要走,又问:“你呢?你男朋友来接吗?”贺情点点头,还挺清醒:“嗯,他快到了。”上了车,封路凛开口吩咐司机,说先不急着回家,直接绕城开一圈。驾驶座上的司机答应后,回过头来看一眼,没吭声。风堂正靠在封路凛肩膀上,双眼紧闭。他呼吸浅浅,又携了酒气,濡湿的唇异常柔软。那两片薄唇随着车动,一下下黏在封路凛脖颈上,呼出片片痒意缠情。封路凛盯住他,再深呼吸——驾驶座上的人,正是夏一跳。只要风堂现在醒过来,他就知道封路凛到底是谁了。但是他没有。他睡得好熟,面颊通红,甚至没过几分钟,还伸出手臂把封路凛抱得极紧,难得示弱,软软地喊了声“凛哥”。封路凛手一抖。他想起中午手机上收到的一条app推送,就一句话。“说谎最糟糕的部分,就是你爱的人相信了你的谎言。——《百年酒馆》”风堂醉了,没感觉到他的紧张,又调换姿势,斜躺在他怀里。半阗着眼,风堂彻底看清楚了是他,放心了。于是,他捏住封路凛的下巴,强迫男人低下头来,手动地给了自己一个吻。封路凛冷着脸,心却跳得极快。如果风堂醒了,要怎么说?所谓“解释”的方法有千百种,他们的故事却只能有这一次。被风堂用手指掐住下巴,封路凛看见了他手指根部有字样,暂时被转移开了注意力。风堂的纹身在手指根部,是左手。从小指到大拇指,依次就五个字母,分别是:enfg2。“疼么,”他冒着风堂随时醒酒的风险,终究是开了口:“怎么跑去纹身了?”“关你什么事。”风堂嘴上不耐,手臂却把男人的腰环得死紧。封路凛捉他的手指,吻过微凸的纹路,低声问他:“怎么还把’f’纹到中指上?”风堂:“因为是在……中指上嘛。”封路凛在这方面有点直男,愣道:“已婚的意思?”“已订婚,”风堂突然笑起来,眉眼弯弯,话锋一转:“不过结不结婚,看你表现。”封路凛心头猛地一颤。他看风堂眼神雾蒙蒙的,忍不住伸出手掌,遮盖住了那双眼。“睡觉,等会儿就到酒店了。”他听见自己说,“快睡。”风堂哼唧几声,像被自己身上的酒味臭到,眉头一皱,乖乖地躺着睡了。封路凛想摸他的耳垂,又生生止住了手。风堂穿了件纯棉短袖,面料熨帖,揉出软绵似的在他身上极为合衬。他的领口拉得略开,只需要一眼,能看见锁骨上成团拧开的紫红吻痕。原本只是副男子睡相,却平白无故地被“看”出股时浓时淡的甜香,这让封路凛想起老家的青瓷白釉。那些宝贝物件被细雨冲刷过,也总是亮得干净通透,一看就是无价的好物。像是感觉到了正在被注视着,风堂摸摸脸蛋,调了个姿势,把脸藏进男人宽敞的外套衣摆里。封路凛忍不住唇角带笑。大概是因为他们在谈恋爱吧,还是初恋。那晚封路凛抱着他回房间收拾过睡下,风堂醉得深,也再没醒过。半夜,封路凛实在辗转难眠,盯着风堂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胸口抽痛。从真心喜欢上开始,他几乎每天都在想要如何开这个口。他也明白这事儿越拖,两个人未来越不好过。只要这一盏“空杯”仍在,那它就有被液体填满的一天。说出真相不难,最难的是,他不知道如何向风堂证明父亲的清白。在伪装面前,他的真心也显得如此如此不合时宜。过后几天,风堂的纹身能沾水了,就跑到贺情家里去坐着。两个人零食水果摆一桌,游戏机投影仪大打开,你一句我一句,互开批斗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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