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便在虞山分道,竹游一人赶往中融国,其他人回令丘王宫,说辞也想好了,便是公主由神君带着陪未缓来游览秋日山景。
至于那两个药倒了的姑姑,竹游说他的“昏昏欲睡汤”用不了几个时辰药力就自然消解了,他临走时还教茯苓:“等她们醒了,你就问她们个白日打盹儿的罪,出出气也好!”茯苓一弯嘴角,笑得两眼眯眯。
他们回惠懿殿的路上,茯苓与未缓携手同行,既是好姐妹,真不真心的也不重要,样子总要搭一个。看见茯苓在边走边说:“你倒是手脚快,几日不见,你就快是我表嫂了!”
未缓想,嗯,可不是么,你倒是快成我弟妹了。她抬头看了看廊道尽头的雕梁,又替她忧心:你可成不成得了呢?难说。
茯苓也转头来,在想:你呢?你成不成得了啊?也难说。
她们两人对望着,同行而去。
第五十一章推测
回空桑山的云层里,重霄眼中蒙上了一层忧虑。他先时的一点疑惑,源自来由不详的传说,也许并不可信,或者也是巧合;然而此时,她眼睛的问题,成了最有力的佐证,她是幼时伤了眼睛、伤了耳朵的;没错,当年“员峤一夜”,留下的唯一活口,也被刺瞎了眼睛、刺破了耳膜,同她的情况一样。
他低头去看她,看她侧脸柔婉静谧,映着此时渐次消失在西海上的残光,她身后的一片滟滟蓬勃正敛进海面,她无知无觉。
他忧心忡忡,尽管如此,心中仍有不解,据他所知,这员丘氏王族遗孤一直被囚禁在小淩洲上,从没走出过那片水域。若她才是,那淩洲岛上的又是谁呢?“离珠”与九首开明兽同在,数亿年来看守昆仑山琅玕树,要取他的眼睛,是何等之难。她身边究竟是谁有这样高的法力修为,可为她取“离珠之目”,替她换眼呢?
他迎风想着这些,甚至生出一丝后怕,她若真的是……他甚至还堂而皇之的带着她登过天宫。
他忽然用力握紧了她的手,她惊异的抬头来看他,看到他一本正经在说:“靠过来,不准离我太远!”顿了顿,又补充:“小心掉下去。”
未缓看着,不觉眉角挑了挑,可真会吓唬人,哪有那么容易掉下去。
他们深夜回到空拂殿,自殿前台阶上走过时,后殿廊外,竹栖的白色身影正飘然隐去,她悄无声息转瞬即逝。
夜风里隐隐带出一阵幽微的铜铃声,若有似无,像秋风偶然吹过青竹林。
未缓因为大病初愈,今日又回来得迟,重霄便撂下书房的军务文书,先陪她入睡。
然而等她躺在枕上,又忽然精神得很,两眼炯炯有光的转头来看他,同他近在咫尺的对望着。
嗯,很好,看来她不累,那倒是可以顺手忙点别的事,要紧事……他伸过手来把她揽进怀里,同时忍不住抚了抚她眉眼,这双眼睛,也许用不了多久,就要看不见了!无妨的,既然当年换的是“离珠之目”,到如今,一样也可以再换一双,他亲自替她去取。
他心中做着筹划,一边靠过来吻在她眉心。她适意的一手环过他腰身,扣在他背心。相爱的两个人总是特别容易亲近,她少了听觉却特别能感知人心。另一只手在他手心里写着:“你为什么担忧?”
他眼神动了动,她这样能看透人心,真不好,他顺着她灵巧的鼻尖,向下吻在她唇角上,几乎贴着她双唇,断续的说着:“因为怕,怕我昨晚……太着急,怕你……”她看不清,努力的辨别着他说的话,他一只手已经伸进她寝衣里,拉开衣带,顺着肩头摸上去,要去解开她贴身的小衣。
她才回过神,艰难的挣出一只手来,衣袖已被他脱掉,露出光滑的手臂,她留着一点清明推他肩头,他正寻着她胸前馥郁的温香而去,心房里血涌腾腾。她真会折磨人,他气息不稳被她推得抬起头来,看她脸上染上的红晕,白皙光裸的手臂抬起在半空中指了指床头上点着的琉璃灯,摇了摇头。她不要有灯,他垂目看了看她身上松了的亵衣,只堪堪挂在峰顶遮住了血脉喷张的地方。他压着百倍的耐心低头抵在她前额上问她:“没有灯,你怎么看得见我?”
她眼中有蒸腾的云海,顺势在他胸前写着:“我知道是你,你若说得慢一点,我能辨别得出来。”
他果然会意,贴在她唇上:“这样么?”
她微微点着头,这灯光太近,照得人不得不面红耳赤,她却忽然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暧昧的光,诚实道:“可我想看你。”
她正耳根通红,立刻转头挣扎着要去找脱掉的那只衣袖。他马上妥协了,一挥手把灯盏移到了窗边的长案上,床帐里瞬时昏暗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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