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什么没有挽留,魏止也不太清楚,也许是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走远了。
许了那个诺之后,魏止在接下来的半个月里除了感叹“人生如梦”之外,就是隐隐担心易舒会不会突然某一天敲锣打鼓八抬大轿的来把她娶过门,虽然她本人是默认了,可是旁人怎么看?男子嫁男子?那她还活不活了!
魏止又站在窗前望着微雨初霁后的天空,想到了那个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的白衣公子。不知道是为什么,她的心这些天一直隐隐约约的感觉会有什么变化发生,却不知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样的预感真糟糕。魏止想着,折扇在手里重重一砸。
“庄——庄主——”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此时说的就是魏止的小随从肖年了。
肖年是十多年前被魏天羚夫妇在郊外的山沟沟里捡回来的,也不知父母怎舍得把这样一个新生命弃在山野的,唉,黑心肝!
肖年比魏止小两岁,一直跟在魏止身边做事,是个不可多得的好跟班,忠心耿耿不必说,在魏止家道败落流落为农的艰苦岁月他也不离不弃,始终毫无怨言。
为此,魏止决意一定好好待他,今后拿他当亲兄弟待!
“怎么?赶着投胎啊?”魏止见肖年气喘吁吁,脸色苍白的样子忍不住想拿他打趣。
“不是。”肖年咽口口水,直摆手,大喘一口气道,“府上来贵客了!”
“贵客?”
什么贵客?之前魏家鼎盛的时候确实有不少贵客,可自打出现了那场变故之后,那些贵客都不见人影了,可见人心不古!
莫不是那些人得知我魏家东山再起,又恬不知耻的想要建交了?呵,虚伪的紧!魏止在心里暗狠狠的嘲弄他们一番。
“走,回去瞧瞧,是个什么牛鬼蛇神!”魏止水袖向后一甩,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前头。
坐在精雕细琢装饰华贵的黑楠木的马车里,魏止气定神闲的跟着马车微微晃着身子,拿纸扇信手将丝绸的窗帷轻轻挑开一个缝,瞧一眼形形色色的人群。
刚巧路过雷霸天的家门,魏止忍不住从鼻子里哼出一股热气,默念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多久,魏府便到了。
肖年仔细的搀扶魏止下车,魏止掸掸衣襟,昂首阔步进了大院。
慢慢悠悠的走着,魏止突然想到什么,问肖年:“可知来者何人?”
“芦州,业亲王的二郡主——延宁郡主!”
肖年低小的声音谨慎的传过来,但仍是不可避免的吓得魏止悠着扇子的手一哆嗦。
“业亲王的二郡主?来我这干嘛?”魏止猛一驻足,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她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什么郡主!
肖年无辜的摇头,他还想问他的庄主呢,什么时候结识了堂堂郡主。
魏止哎的一声,脚步便不比方才悠闲的闲庭信步了,直接转为大步流星,生怕怠慢了这位延宁郡主被治了罪去。
“不知郡主远驾光临,草民有失远迎,还望郡主恕罪。”
魏止这回也学肖年来了个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早早的就把手拱起来,恭恭敬敬的走向正堂拜见初次见面的延宁郡主。
裴殊拿杯盖捋了捋杯中浮起的碎茶叶,小小的呷了一口。只听她朱唇微起,清冽大气的声音就犹如茶香般溢出唇齿,沁入了魏止的心脾。
她说:“起来吧。”
这三个字其实说的挺随意的,毕竟人家经常挂在嘴边的。可在魏止听来却不如此,她心头先是惊于郡主九曲回肠的声音,又叹于郡主说话间的庄严大气,自带威力。魏止暗暗想,大抵身份矜贵之人都与生俱来如此强大的气质吧。
“是。”
魏止站起身来,小心的窥向主座上坐着的延宁郡主。先是看到一双纹着金丝绣着飞蝶的素雅的莲鞋,向上一点,便瞧见了一眼便知质地上乘的裙摆和自然垂下的宽大的滚金袖筒,再往上一点,眼神就寻着淡蓝的玉带攀上了那玲珑挺立的山丘上,那山丘小小的一上一下起伏着,一下一下的牵动着魏止的呼吸。
哎呀,放肆了,放肆了……
魏止捏捏拳头,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看什么看?人家有的你不也有,看自己的去!好没出息!
“抬眸看我。”那个好听的又飘起来,轻飘飘的命令。
魏止遂斗胆直视延宁郡主的脸,一张巴掌大的鹅蛋脸上明眸清澈而有神,樱唇不点而红润……美人是也。
魏止的眼在裴殊的脸上一时间拿不开了,是因着眼前人长得好看不错,不过,魏止左右看着都觉得这人好生面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怎的,本郡主脸上有花吗,值得魏庄主目不转睛?”裴殊饶有兴趣的观察魏止脸上生动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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