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宋婉意冲春月交代道:“如果我三更天还没回来,你就赶紧去找救兵。”
春月慎重点头。
是夜。
宋婉意一袭黑衣,身形鬼魅地来到顾云卿书房的顶上。
屋里头此时烛光通亮。
宋婉意掀开一片瓦,查看着底下的情况。
就见季慈和顾云卿相对而立,两人互相凝视着,气氛格外凝滞。
良久,季慈率先开口了:“顾云卿,宋婉意已经死了,你还要惦记她到什么时候?”
宋婉意眉间一蹙,不明白怎么又是扯到自己身上。
底下的顾云卿顿了下,才缓缓开口,语调很是冷漠:“慈儿,你到底还要如何?”
这句话一出。
季慈彻底崩溃了,泪水从眼眶溢了出来,止不住的哽咽:“我要如何?我只希望你心里有我,这难道也错了吗?”
顾云卿回避了季慈的视线,侧身看向了烛火:“我说过了,我心里有你。”
烛火跳动了下,也牵扯着季慈的心。
“你心里既然有我,那为何还要日日夜夜看着宋婉意的画像?”
季慈说着从桌上拿起了一个画卷。
宋婉意定睛一看,发现画上画的果然是自己。
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不屑。
顾云卿估计又是在故作深情了。
现在的宋婉意,已经彻底不相信顾云卿了。
顾云卿看了一眼画上的人,抿了抿唇,一把夺了过来呵斥她:“够了,季慈!”
“你如今怎么变得这么善妒了?连一个死人你都要计较。”
季慈怔住半响。
她红着眼圈,语气颤抖:“我善妒?究竟是我善妒还是你绝情?”
“你为了折断宋婉意的羽翼,不惜让她武功尽失,还毁了她的双手,她的死不是你造成的吗?”
字字句句,都狠狠地戳中了宋婉意的心。
她呼吸一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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