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军下面的将领,在袁慰亭可以纵容下,段祺瑞、冯国璋、还有收编的直系巨头,以及曹锟等人各自结成小圈子,袁慰亭在,则齐力同心,袁慰亭不在,则互相勾心斗角,暗中使绊子,或者阳奉阴违,互相拆台。
以至于最后清廷,还得把袁世凯请回来继续干他的北洋军最高指挥者的角色,并最终由袁慰亭将清廷赶下了历史舞台,并取而代之。
而在袁世凯死后,北洋军失去了主心骨,立刻就变的十分不堪。
看似表面强大,实则内部派系林立的北洋军,立刻就变得四分五裂,名存实亡了。
滕毓藻并不希望,也不愿见到,前锋军也同历史上的北洋军一样,在他死后,分裂内耗。
但他绝对希望,在他活着的时候,他在前锋军中的地位,要同袁世凯一样,稳固无比。
为达目的,他滕毓藻可以不择手段,采取各种措施,不要说阳谋,只要有必要,阴谋诡计他也不惜一用。
京城城内,现在已经没有义和团了,不仅去关东的义和团离开京城,就是刘至刚和周展等人,也在那晚最终都通过北城甘军的防区,跑出了城外。
李显策也恰到好处地将扛着大包小裹的刘至刚、周展这一伙人,追进甘军防区,在遭到甘军阻拦后,就适时收住脚步,并没有同甘军发生任何冲突。
虽然第二混成协的官兵,绝大多数都对甘军的做法十分愤怒,可在李显策的强力压制下,第二混成协的大部分部队全部撤至外城,只留下少量部队以防止劫匪回窜的理由,封了从东至西的两军防区交界处的所有街道。
每条街道都有岗哨和警戒部队严密封锁,不仅禁止任何人上街,还要挨家挨户大肆搜索劫匪。
总之,就是要让全城还没离开的百姓知道,刘至刚、周展一伙,犯了十恶不赦之罪,因为是他们洗劫了京师。
马福禄果然并没有难为刘至刚、周展等人,全部将他们通过德胜门放出城。
不过,马福禄也派他的一个族兄来向滕毓藻请罪,告诉滕毓藻,他们总统临出京之前,让他不要难为城内的义和团,他不能违背董福祥的命令,还请滕毓藻海涵,并给滕毓藻送上一万两银子和几副字画以及一个明代的宣德年间香炉。
甘军,在武卫军五军之中,经济最为窘迫,虽说入京后,这种状况大为改善,可要他们送别人东西,这几乎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今天如此大手笔送出这些东西,显然这些都是刘至刚、周展两人,送给甘军的买路钱。
对于马福禄放走刘至刚和周展等一伙人,滕毓藻并不放在心上,甚至他还为马福禄放走这些人心中暗暗窃喜。
滕毓藻还真不能抓到这些人,抓到了,反而会让他感到很棘手。
只有他们跑了,滕毓藻才可以推脱掉京城一众权贵、富豪,甚至官府丢失大量财物的嫌疑。
就在滕毓藻在京城阳谋、阴谋手段齐出,整编、练兵全力施行,正忙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他已经吸引了朝野上下,众多关注的目光。
远在数千里之外的两广总督府花厅内,一个脑后发辫稀疏、年近七旬、一身纳凉薄绸裤褂的高瘦老者,正微锁一双有些灰白的重眉,负手在花厅内慢慢踱着步子。
花厅内虽然在四角摆放着大号铜盆装着的冰块,可所有门窗依然都大敞着,以便保持在绿色植物掩映的花厅内外空气流通,让花厅里温度始终处于宜人的温度。
夏末秋初,广州的气温还是太热了,对于老年人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很不友好的气候。
后背已经有些弯曲下来的老者,在地上已经踱了很久。
躲在花厅外阴凉处的十几个戈什哈和几个仆人模样的人,只是远远地不时探头探脑地向花厅内张望着。
一旦老者有事情,这些人中,就会立刻有人跑过去听命。
偶尔来往的戈什哈和杂役、仆人等人,在经过花厅附近时,都如履薄冰般轻手轻脚地快速通过,生怕惊扰了老者。
这高大老者不是别人,正是前直隶总督、北洋大臣、文华殿大学士,现为两广总督的一品大员李鸿章。
甲午战后,李鸿章失去了赖以支撑权威的北洋海军,加上主和辱国,受到群议指责,因而奉旨入阁办事,被解除了位居二十五年之久的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职务,投置闲散。
光绪二十四年七月,李鸿章更被慈禧太后逐出总署,“未预机要”,“杜门却扫”。
随即“养闲京师”,郁郁寡欢。直到去年十月,他才被清廷任命署理两广的总督,“奉懿旨捕康、梁”,镇压保皇党。
李鸿章抵穗视事后,一面“奉职而行”,逮捕保皇党人罗赞新等三人家属;一面“曲为保全”,预留地步,推迟平毁康、梁二人的祖坟,并暗中与康、梁保持书信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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