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祖母,见过母亲。”李晏欢上前行礼,多提了一嘴,“祖母跟母亲气色不太好,昨夜里替晏欢的事操心了。”
萧太后被这件事气得头疼复发,她右手撑住额头,频频摇头。
“晏欢,你是个好孩子,这事是皇帝做的不对。”
这一下怕是要在史册上遗臭万年。
见萧太后头疼,皇后立马起身替她按压头上的穴位,安慰道:“母亲这身子气不得,晏欢的婚事我会重新考量,京中还有不少适龄娘子。”
萧太后拍着皇后的手,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好孩子,依我看,这几天先给晏欢抬几房妾进府,正位需得仔细挑选,样貌才情必须配得上才是。”
皇后点头应是,“母亲说的是,本就是匆忙相了一家,现在想来对晏欢多有不公。”
李晏欢连忙表态,“母亲不必再为我操劳,我无需什么妾室,心里想的也是一世一双人,待我遇到中意之人,再来求祖母跟母亲做主。”
他生在帝王家,就该是妻妾成群子孙成荫,什么一世一双人,像是在说笑。
皇后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半晌,深深叹了口气。
“皇后多操心晏欢的事,我年纪大,撑不住了。”萧太后一直闭着眼睛,实在受不住,朝一旁的嬷嬷伸出手,“我去歇着了,你们回吧。”
送走萧太后,李晏欢同皇后行过礼就要退下,却被喊住。
“晏欢方才说的,一世一双人可是真的?”
李晏欢半阖着眼睛,想了一会儿才郑重说道:“其实心里已经有中意的人,但他无论能力地位都在我之上,若要同他结连理,我不想让他委屈。”
“都在你之上?”皇后心里把朝中大臣从上到下盘算了一遍,也没找出谁家能配得上一句“之上”。
“你心里有人就提早告诉我,我好帮你操持,你跟如意都叫我一声母亲,如今出了这种事,叫你心寒,也叫我无法自处。”皇后难得同李晏欢这样的小辈讲这些话,她操持后宫几十年,长子惨死狱中,母家逐渐被削,全拜她的夫君所致。
“我当年坐着花轿进这所长安宫城时,想的也是一世一双人,可又怎么可能?圣上有他的考量,我们只能认命,就像罗家那姑娘被批了凤命,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叫她落在别人手里的。”
“母亲说的我都懂,我同罗姑娘没有缘分罢了。”李晏欢接过丰年手里的伞,交到皇后身边的嬷嬷手里,“劳烦嬷嬷替母亲撑伞。”
皇后缓缓摇头,“什么没有缘分,昨夜里才出的事,我知道是谁做的手脚,你同玚儿若是一颗心,他们必定蹦跶不了多久。”
她伸手接了几滴檐下的雨水,同李晏欢叮嘱道:“圣上不能白白对不起你,你且等着吧,必定给你些甜头,若你有什么不懂的,便去问玚儿。”
“是。”
从宫中出来,李晏欢还未上马车便接到皇帝亲笔圣旨,任命他为礼部六品侍郎,兼同考官,协助主持秋闱事宜。
听到圣旨内容,丰年的脸色难看至极,正经礼部侍郎都是从四品,为何到了他们主子这里就变成了六品的侍郎?
李晏欢神色淡然接下圣旨,转身上了马车,圣旨叫他捏着,慢慢被手心里的汗湿透。
丰年憋了一路,马车刚停稳,他便将帘子一掀。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李晏欢瞥他一眼,回道:“圣旨上的意思。”
他淌水进府,去见萧牧川前特意换了一双干净的靴子。
听到脚步声,萧牧川立马支棱起身子。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他眼尖的发现李晏欢手里拿了圣旨,立马伸手抢过去,展开前动作顿了一下。
“我能看么?可别是什么要掉脑袋的大秘密。”
李晏欢这才收起严肃的表情,笑道:“是天大的秘密,你看完不要告诉别人。”
“什么天大的秘密……”萧牧川嘟囔一句,展开仔细阅读。
待萧牧川看完,李晏欢问道:“二郎如何看待?”
萧牧川翘着脚丫子,给了中肯的评价,“如今他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总要给些补偿,可又不想补偿别的,就给你放些权,放什么权不好,偏偏是科举。”
说着他缓缓勾起嘴角,“这是知道五殿下府上没几个门客,上赶着给你送人来了。”
李晏欢手中能用的人没几个,靠他现在的地位身份也拉拢不到什么人,但若是在秋闱考生中寻几个可造之材,岂不是简简单单。
想到这里他又有些担心,“晏欢不会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吧?你可记好了,我也是你拉拢来的,且我一个,便顶他们好几个呢。”
李晏欢点点圣旨上的同考官三个字,反问萧牧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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